“早上才發覺裙襬扯破了，懶得補綴，這兩日交來回回，弄得好臟。你帶了銀子冇有，我想去現買幾件對付下。”

第二日一早，公孫策便來尋展昭籌議在宣平至陰之地挖掘的事，言說李掌櫃已經集好人手，隻等早膳後一併前去南郊荒廢的義莊。展昭收整結束，便欲同公孫策一併下樓，哪知公孫策反拉住他，遊移了一回才道：“展保護，端木女人那邊，你多讓著她些。”

“冇有……”端木翠點頭，頓了頓似是想到甚麼，“不過嚴格說來，實在是有一個的。”

兩人談笑晏晏，並肩下樓，將公孫策晾在本地。半途趕上李掌櫃，李掌櫃目睹昨晚劍拔弩張的兩人本日微風細雨，隻覺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愣了好久，方纔上來尋公孫策。

端木翠沿著坑邊走了一圈，邊沿的土有些疏鬆，腳步稍放得重些，便不竭有土塊滾落下去。

展昭哭笑不得：“你太難堪我了，端木。”

戰戰兢兢、抖抖索索拿被褥矇住頭，滿心覺得是被夢魘住了。

端木翠估摸著一時半刻挖不到三丈三尺深，立在邊上看了一會兒便嫌悶，自去外頭轉悠著看風景。不一會兒公孫策出來，向端木翠道：“昨日說要遴選至陰之地，李掌櫃便講了這義莊如何邪乎，現在看來，城中百姓確是對義莊顧忌得很――我看好些人身上都戴了桃符辟邪。”

展昭的眉頭愈皺愈緊，眸中肝火漸熾。

南郊荒廢的義莊，前身是亂葬崗，再追溯到前百十年是個淫亂的尼姑庵。落了發的姑子慾念瘋長，坑害多少好人家後輩，厥後被仇家尋到，鐵鏈銅鎖閉了前門後院，自牆頭上淋進滾油，一把火起，烈焰盈天。施救的人近不得前，裡頭的人奔逃無門，慘聲長呼，發瘋般去撼那門扇，劈劈啪啪的打門聲且急且重，一下絕望過一下，厥後垂垂冇了聲，那火，也終究滅了。

“那你……”展昭遊移。

端木翠點頭道：“定是以訛傳訛，我方纔細心探過，這義莊以內，但是出奇潔淨，周遭十裡地也絕找不出一個鬼來。”

端木翠點頭。

展昭反應端的不慢，一記標緻的小擒特長，便把端木翠的手截住。

“不費事。”端木翠笑得有害，“一抬手的事兒。”

展昭立時感覺不妙。

方握住端木翠的手，眉頭便已顰起：“如何這麼冷。”

展昭啞然發笑，這才明白公孫策是在為昨晚的事說和。

端木翠已然開口：“展昭。”

目送著諸人走遠，端木翠纔回身掩上義莊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