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等你，我如何會曉得，你等我的時候，有多難捱？便是讓我再等你久些，也冇甚麼的。”

一時無話，兩人悄悄相對，聽外間雨聲泠泠。

展昭吻了吻她的唇：“真睡著了，你掉下去如何辦？”

彼時展昭正在中間喝茶，聞言噗一口噴將出來，嗆咳不止。

夏季裡日頭落得早，又下了一日的雨，到晚間更是寒氣浸人。端木翠早早便睡了，她睡的恰是展昭未離府時住的屋子。展昭結婚離府以後，這屋子就一向空著，大人言說不定展保護今後還是要住的，冇想到展昭住的次數寥寥，反倒是端木翠幫襯的時候更多些。

公孫策淺笑：“展保護，幾時到的？下午還同大人說，你得有兩三日纔到。彆是惦記取那丫頭，又連夜趕路趕返來的吧？”

很久，展昭才低聲問道：“端木？”

她嘻嘻笑著，也不惱，末端柔聲道：“幾時返來的？”

“府裡熱烈啊。”如果問她，她多數這麼說。

展昭關了門，行動極輕地走到床邊。屋裡並不很黑，模糊辨得出她熟睡時的模樣。展昭淺笑著俯下身去，隔著被子摟住她。

說著略轉了身，又將她送回裡頭去，那邊已經捂得暖暖的。展昭幫她掖好被角，低頭見她眸子晶亮得很，便知她還冇有睡意，笑道：“這幾日在家裡都做甚麼了？”

展昭一邊與她說話，一邊換衣上床。這床不算寬，端木翠往床內讓了讓，給他騰出處所來。方蓋上被子，忽覺腰上一緊，展昭攬了她的腰身，又把她抱到外側來，柔聲道：“好不輕易捂暖了這麼丁點處所，又去睡涼的處所做甚麼？”

你如果同她講塵寰分歧瀛洲的事理，她又正理一大堆：“展昭，鎖門這回事，防君子不防小人，那些個盜賊，如果想出去，上不上門閂，他們都進得來的。”

展昭躊躇了一下，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展昭淺笑，低頭和順看她：“還說不悶，多少天都記得這麼清楚。”

“還在打？”公孫策無語，“如何張龍他們不當值嗎？”

展昭冇回聲，公孫策看他神采，便知又是猜中了，點頭笑道：“下次若不放心，帶這丫頭同去就是，她就算幫不上忙，也不會好事的。”

端木翠撲哧一聲笑出來，往展昭懷裡縮了縮，頓了頓才柔聲道：“真的不氣。”

“又不是他們教唆我的。”端木翠嘻嘻一笑，“歸正我也是閒著，又不想看小青花跟張龍他們打花牌，就找個藉口過來了。”

端木翠嘻嘻笑道：“如果我睡外頭，掉下去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