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何能夠！”王母娘娘尖細的聲聲響起，“妄動了存亡盤，就如許一筆帶過了？”

“是啊，”楊戩打斷他，“你聾了還是怎的，我不是說了嗎，你不說，誰曉得？”

楊戩非常對勁地將數十根紅線都紮在兩人足上，打了個活結，然後非常對勁地，昂首看月老。

“仆人，傳聞你本日在金殿上氣得不輕啊，連玉柱都被你踹翻了……”

看到楊戩如此大怒，王母娘孃的那一腔子鬱結之氣，俄然就平複了。如何說來著，的確是大暑天吃冰激淩……

“二郎神，你看呢？”

楊戩搶上兩步，在她跌倒前摟住她。

楊戩笑了笑，伸手托起她的臉，漸漸幫她擦去眼角的淚。

楊戩定定看了張吉利半天，然後點頭：“很好，你比月老上道。”

“不是，真君，”月老慌了，“這是違背上意，這是欺瞞娘娘……”

“哈？”月老愣了。

楊戩強忍心頭肝火：“既然眾仙家都如此說，楊戩亦無二話。”

哮天犬在府邸外張望了好久，纔看到楊戩行動如常地過來，它一溜煙樣迎上去。

王母娘娘發覺本身的計謀目標弊端，她費了半天勁兒才壓下肝火，換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那麼依真君看，如何樣的懲罰，纔算合適？”

張吉利幾乎被本身衣角的味道給熏暈疇昔，他有這麼久冇洗衣服了嗎？

“烈焰焚身，是慘烈酷刑。端木翠之前總算是有功，即便現在要罰，也不適合用這類火燒雷劈之法。傳將出去，於娘孃的胸懷威儀有損。”

“我說，你不說，誰曉得？”楊戩慢吞吞地把話給反覆了一遍。

“照我說，天然應當奪她仙籍，如許的神仙，留在上界也是禍害。不過成了凡人以後，也該叫她好好吃點苦頭，叫她受貧病之苦、愛不得，她才真正曉得短長。”

斑白鬍子的月老正在眯著眼睛牽理紅線，祠堂裡擺著數以萬計的人偶木像，足上的紅線也迤邐出數萬條。

更可氣的是，玉帝竟然還很認同楊戩的說法。不但如此，他還非常嫌惡地瞪了王母娘娘一眼：“堂堂王母，母範三界，動不動要燒要劈，另有冇有點儀態？”

王母娘娘哼了一聲：“太上老君，撤除仙籍這個獎懲，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如果撤除仙籍，成了凡人以後在人間享一世繁華，這還算甚麼獎懲？”

“就說統統都如娘娘所願。”

端木翠倚著楊戩暖和的胸膛，雙手緊環住他的腰，眼淚一滴滴流下來：“大哥，我曉得扳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