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人搞甚麼玄虛?既然已經圍住了他們,緣何還不脫手?展昭心下生疑,探頭看時,隻見峽穀之上,齊齊推出數十輛兵車來。
展昭敏捷掩身至山石以後,謹慎打量峽穀頂上的動靜,但見峽穀之上,影影綽綽,前後都圍了人,不覺悚然心驚,向齊得勝怒聲道:“這撤退的線路,是你定的?”
沈人傑唇角隱有得色:“展大人莫管我入鬆堂是威脅勾引還是偷梁換柱,總之,這個細作,算是植出來了。”
幸虧,隻是核心驚擾,做足了陣容便可。
幡旗滿目,毛旌隨風,李元昊的車駕前後,俱是刀戟如林的京師衛戍人馬,看這架式,近身都不成能,行刺談何輕易?
“齊兄!”展昭覷著核心似是無聲氣,緩慢地將齊得勝拖將出去。齊得勝口中迸出血沫來,上氣不接下氣:“展大人,這骨勒仁冗,想不到……”
展昭不動聲色:“隻可惜操之過急,未能戒急用忍,這幾場仗的得勝,引發了李元昊的思疑,對不對?”
“噤聲也不會……多……活兩日。”齊得勝咧嘴一笑,“想不到我老齊死時,身邊陪著的,是南俠……”
展昭並不貪飲,隻淺淺呷了一口,旋即停杯,如果白玉堂在,怕是又要笑他小裡吝嗇,做不成酒中神仙。
撤退的線路亦是先前定下的,齊得勝領著世人撤下,正行進間,展昭忽地停下腳步,沉聲道:“不對。”
展昭一愣,冇想到沈人傑竟如此直接,現在雖是屏退了旁人,但那操琴的美人尚在,如果泄漏了風聲去……
沈人傑淺笑:“展昭,你公然聰明。和聰明人說話,要少費很多力量。”
展昭看向來路:“西夏報酬甚麼追都不追?”
“叛徒?”骨勒仁冗嘲笑,“我本來就是大夏之人,天然對聖上儘忠。好笑你們入鬆堂,自發得小小利誘,就能策反於我?狼主將計就計,命我冒充投誠,博得你們的信賴,等的就是本日,將你們一網打儘!沈堂主,你怕是看不到,現在你的老巢,該是一片狼籍屍橫各處了吧。你們自誇同生共死,都是好兄弟,我還是快些送你上路和他們團聚吧。”
“若說是入鬆堂短了人手,未免說不疇昔。”展昭並不想表示得咄咄逼人,但眉宇間的鋒利之色愈來愈盛,“有甚麼樣的事,要千裡迢迢調展某前來?行刺李元昊?展某在此中,又要扮演甚麼樣的角色?”
十餘人齊齊刹步,齊得勝驚詫道:“展大人,有甚麼不對?”
展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