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停止！”

端木翠撇嘴：“不是說要帶人家用飯嗎，事光臨頭，又不認賬。”

端木翠不歡暢了：“說說也不可？”

“小人……不管受甚麼苦，都是不打緊的。”李誠懇用衣袖揩去眼淚，“隻是，小兒……實在不忍小兒刻苦，特彆還是死路……小人隻想為他鋪就一條好走些的路，這才……這才翻出祖上留下的卷冊，尋了這個……體例……”

端木翠哼一聲，巨闕還鞘，擲回給展昭：“誰說我是公報私仇？我跟她隻要私，哪來的公？”說著回身便走，展昭歎了口氣，實在不想再見到李誠懇佳耦，便也跟了出去，隻叮嚀監獄裡的差役好生看著，待李何氏醒了，便送她出去。

本來李誠懇祖上是遊方卦士，不但扶養路魅，也熟知路魅買路換路之說，還留下了路魅抓週的簽具。隻是到了李誠懇父輩那一代，轉而為工為商，所謂卜卦玄門之術，俱作了浮雲。

展昭頓了頓，冇有當即答她。

端木翠看看展昭，又看看李何氏，俄然嘲笑一聲：“哪能這麼便宜了你！”

展昭未及反應過來，隻覺手中一輕，巨闕已被端木翠抽了去，急回顧時，隻見白光一閃，劍鋒朝著李何氏脖頸削去。

李誠懇終究和盤托出。

“邵須彌是小人的表兄……”李誠懇聲音越說越低，“也算是李家旁係，當年出世之時，也都抓過路魅周。隻是他已算是外係，以是未能得到家傳的卷冊……”

低首看時，李何氏發頂禿了一塊，暴露亮光亮的頭皮來，髮髻連帶底發，儘數被削了去。

“展大人！”李何氏淚流滿麵，“求展大人開恩啊……”

“不是。”展昭遊移了一下，伸手悄悄握住她的手，“端木，我有話同你說。”

“你若不奉告我，你是如何曉得買路錢這回事的，”端木翠拈起阿誰紙包，“就彆怪我剪碎了它。”

“為著一己之私，傷害彆人道命，導致邵須彌非命……莫非要聽憑他得償所願？”

展昭冇吭聲了，很久才道：“那麼這件事，就如許了？”

李何氏長歎一口氣，癱在本地，竟是提不起半分力量。

展昭苦笑。

“哪有不認賬？”展昭淺笑，“想吃甚麼？”

“不說這個了。”端木翠腦袋一歪，“展昭，餓了。”

“如何了啊？”看出展昭神采不對，端木翠有點奇特，“展昭，你不是不想看吧？”

展昭悄悄歎了口氣：“李誠懇在開封府臨街開茶鋪多年，為人渾厚誠懇。我和開封府的兄弟們，常常在他那邊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