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嶽不群的輕功身法,異化《玉女仙蹤步》使出,在月夜之下如鬼似魅。加上《希夷劍法》中的視之不見,聽之不聞的奇特招術,丘雨蘭如何能擋。就如一個被抽得飛轉的陀螺,原地旋身抵擋,嶽不群則轉著圈子轉折打擊。丘雨蘭畢竟大哥氣衰,而長杖沉重,隻擋住十來招,手腳隻稍慢半拍,就被嶽不群一劍刺中左腕。沉重的精鋼龍頭長杖單臂拿之不穩,又被嶽不群乘機一劍借力挑飛。
丘雨蘭尖叫一聲,淒厲如梟,右指連點,十數道渾厚的指勁射向嶽不群。嶽不群趕緊一一閃過,暗道:本來是我改稱的《一元指法》。這《一元指法》本是堂皇大氣,戰役中正的高超指法,卻被丘雨蘭使得陰氣森森。每一指都孕含陰寒之氣,五尺以內勁力極強。被擊中的話,即便不是穴道,也少不得有陰寒之氣入體,讓人久鬥之下寒氣梗阻經脈,不戰自敗。
嶽不群深明《一元指法》的招式竄改之妙,卻故作不知,狼狽的連連閃躲。隻數招過後,丘雨蘭的右手食指就被嶽不群一劍斬斷。丘雨蘭淒呼喚道:“少俠饒命,少俠饒命,老嫗願為少俠做牛做馬,以了此殘身。”嶽不群殺心正熾,如何懇理睬於她,手中長劍驀地刺而出。
那魔教丘姓老婦早已不聞聲氣,轉頭望去,卻見那魔教丘姓老婦已經遠遠逃離。桑三娘大驚失容,不等反應過來,嶽不群雙劍已然刺來,桑三娘隻來得及以彎刀擋住一劍,另一劍已了無聲氣刺入心臟。魔教教徒轉眼一掃而空,嶽不群心火未消,再次大步去追逐魔教的丘姓老婦。
丘雨蘭“桀桀”笑道:“本來你小子熟諳老嫗,不過老嫗在半年前並未曾見過你,想來你就是那名頭不小的華山派‘君子劍’嶽不群了。年紀悄悄,劍術倒不弱,你的《希夷劍法》固然大成,能力極大,但老嫗數十年來的威名,也不是白來的。想殺老嫗,謹慎老嫗與你同歸於儘。你年事尚輕,老嫗也與你華山派無仇,你又何必跟老嫗這半死之人記較呢。”
這魔教的黑血神針之毒公然狠惡,幸虧當年星宿派與魔教的一場大戰,白一真曾研討破解過黑血神針之毒,又把星宿派的使毒秘傳手腕全傳給了自已。自已固然不喜用毒,但是在解毒一道上卻也深識,不是奇毒,還難不倒自已。隻是甯中則毒已誠意脈,倒底該如何挽救纔好?“毒手陰婦”丘雨蘭已死,嶽不群忙轉回鏢隊地點,察看甯中則的環境。
在不知不覺中,嶽不群的《希夷劍法》深合希夷之意,劍道修為大進。隻十數個呼吸過後,魔教教徒已倒下一地,隻餘戔戔數人。嶽不群冷眼盯住桑三娘,如同一隻洪荒凶獸普通,讓人見之膽怯不已。桑三娘頭皮麻,大聲叫道:“丘師伯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