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望瞭望寺人梁芳,嶽不群可冇有淺顯江湖中人傲見官家的設法,想起有人說過寺人喜好彆人把他們當作正凡人對待,因而拱手笑問道:“本來是禦馬監的總管梁大哥,不知萬歲爺龍體如何了?”梁芳先奇特的看了嶽不群一眼,接著眉開眼笑起來,不久笑容一斂,看了看四周的人,都屬朝政知情者,這才長歎一聲說道:“不好,嶽兄弟你不是測出來了嗎,現在就等西域的五德教賢人入京為萬歲爺爺祈福了。隻是路途悠遠,要等玄月初方能達到。唉,也不知來不來得急啊。”接著又雙目含淚的怒道:“都是那群該死的亂臣賊子,人家五德教賢人明顯說了萬歲爺爺的大限之期,竟敢還禁止太子千歲聘請五德教賢人入京祈福之議。偏去請那無才無德更無能的張原慶,害得萬歲爺爺有救不得救。那群亂臣賊子全數都想著萬歲爺爺早日賓天,好做那從龍功臣。哼,休想,萬歲爺爺無事則罷,如果有事,咱家定參他們一個陷萬歲爺爺於死地的大罪不成。”
靜室以外,已至傍晚,謝家二老、謝迪、王守仁和一個白麪不必的錦衣中年人在悄悄等待著。隻見靜室門一開,謝幼娘就如胡蝶普通飛出,滿麵紅光,法度妥當,陰氣也少了很多。就知謝幼娘勝利的練成了嶽不群所說的陽性內功,不由喜極而泣,一家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好一會兒,錦衣中年人不耐煩的叫道:“好了,你們謝家可歡暢了,可聖上卻等得不耐煩了。如果聖上有事,你謝家也逃不過懲罰。”又回身打量了一番剛出來的嶽不群,當即滿麵堆笑,問道:“不知這位但是華山散人通微先生嶽大賢?”
嶽不群這才恍然大悟,細思一會,現已是八月過半,成化天子恐怕病重將死。而正一教的張天師祈福無用,先前要求嚴懲五德教的群臣,恐怕反要受罰。而不知真孝假孝的太子卻要受賞,或許還會重啟聘請五德教教主入京祈福之意。隻是西域路遠,不知五德教教主是否能趕到都城,因而又將做為妙算華山散人的自已推出應急。隻不知太子和謝遷的謀算是甚麼?自已此去不知是凶是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