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思背對著他,半個身材都壓在他身上,看不到他的神采,卻能感遭到他的溫度。浴袍一遇水便緊緊的貼在身上,兩人之間隻隔著一層布料,這是他們第一次離得這麼近。
顧九思深知她在武力上占不到任何便宜,且曉得陳慕白吃軟不吃硬,隻本事著性子顫抖著聲音和他講事理,“你不是說過唐恪不差女人不該霸王硬上弓嗎,慕少你也不缺女人,你現在又是在乾甚麼?”
她和陳慕白一人拽著一角,誰也不肯放手,她稍稍一用力扯過來,那邊必然也會用力扯歸去。這類行動本來就老練的好笑,更何況還是如此私密的衣物,顧九思真的是無語透了,如果她能預感明天會產生這類事情,她死都不會踏出房間門一步。
顧九思皺著眉一臉警戒的看著他,他又曉得?!是舒畫說漏了嘴還是他一早就曉得?
顧九思都快哭了,他身上的氣味跟著熱氣在她鼻間繚繞,熟諳又陌生,她披頭披髮的更顯狼狽,脾氣再好也壓不住了,“你到底想乾甚麼!”
陳慕白彷彿並不對勁這個答案,“你讓她走?她就那麼聽你的?即便她肯聽你的,陳銘墨那邊你又該如何交代?”
山上的溫泉分了很多種,再加上快過年了本就冇甚麼人,顧九思喜靜,特地選了偏僻的中藥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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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客歲年底來這裡的景象。阿誰時候她又不曉得那裡招惹了他,他肝火沖沖的來,肝火沖沖的走,不管甚麼時候看到她都冷著一張臉或是皮笑肉不笑的對她冷嘲熱諷,比年都冇過好,她也很委曲。
她身上泛著淡淡的香氣,連四周濃烈的中藥氣味都遮不住,他低頭嗅了嗅,彷彿對她的髮髻不太對勁,抬手把她的頭髮打散了揉亂了,又低頭嗅了嗅,這下溫香抱暖懷,終究心對勁足。
陳慕白唇角微揚,姿勢閒適的睜著眼睛胡扯,“哦,我當時候就是隨便一說,你就隨便一聽就行了,不消往內心去。”
話音剛落就有腳步聲走近,顧九思滿身生硬俄然鬆了手,一臉驚駭的看向陳慕白,陳慕白明顯也聽到了,隻是他涓滴慌亂的反應都冇有,竟然還衝著她笑。
時候過的真快,又是一年,不曉得來歲這個時候她還會不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