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偶然再聽書,而是睜著眼睛不約而同定定看著下方的人。這時,站在伶俜身邊的翠濃,俄然低低咦了一聲,彷彿過了這麼久才肯定:“十一蜜斯,那不是世子爺麼?”
但小二隻是底層草根,決然是獲咎不起這些人的,是本身出了小忽略,從速鞠躬報歉。可那人卻不依不饒,持續大聲嚷嚷:“狗東西,爺的衣服是你能碰的?磕三個頭就饒了你!”
長安嗯了一聲,直接伸手點了那男人啞穴,又伸手將人一把拎起,見著他兩個侍從呆若木雞,輕笑著道:“你們兩個也要我一塊兒扔嗎?”
這四大師族彆離是蘇謝裴陳,蘇家的嫡派便是現在的衛國公府。謝家便是承安伯府,也就是伶俜爹謝向一脈。裴陳兩家倒是已不在都城,暮年離京隨藩王就藩,不過現在都是雄霸魏齊兩地的大師族。上輩子魏王妃裴快意就是裴家人,她爹裴放仍有著一等鎮國將軍的封號,職位可想而知。陳家也不減色,代表人物是山東總兵陳昭,上輩子是齊王的親信。
總歸算起來,當年風名譽耀的四大師族,過了百年後,除了謝家,其他三支還是本朝中翻雲覆雨的家屬。伶俜津津有味聽著被平話人歸納的陳年舊事,手中不自發摸了摸裝著百兩銀票的荷包。不管是平話人還是聽書人,恐怕都不會有人預感獲得,現在這猶風景無窮的三大師族,在隨後幾年的奪嫡之爭中,會以摧枯拉朽之勢傾倒。反倒隻要他們最不濟的謝家,仍舊還能在都城過著大富大貴的日子。
謝家的後代在謝伯爺各種不靠譜的哺育下,大多冇甚長進心也冇甚心機,一樣也就跟他們爹一樣,冇甚麼壞心眼兒。見到這類社會不公的征象,還是很活力的。當然,也隻是活力,不會生出甚麼行俠仗義的心機,跟他們風俗明哲保身的爹如出一轍。
謝八謝九餬口在伯府,也算是養尊處優慣了的,選了樓上靠著雕花雕欄的雅座,溫馨不受打攪,又恰好能俯瞰大堂中那平話人。
那男人倒是更加來勁兒,一拍桌子,指著長安:“我就問你是哪家的……”
樓上樓下本來聽得出神的人們,被這乍但是起的聲音給打斷,紛繁轉眼看疇昔。本來是茶館小二倒茶水時不慎灑了些茶水出來,沾在了一名男人衣角。那男人身著紫色錦緞寬袍大袖長衫,身邊跟著兩個玄色裋褐的侍從,約莫是哪個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