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詞咦了一聲,奇特問:“這個王皇後有甚麼題目麼?”
院子中掛著紅燈籠,暮春的暖風悄悄垂著,讓民氣曠神怡。她慢悠悠走了一圈,目光俄然瞥到月門處,站著一個青衣寺人,因著不是她身邊的內侍,她咦了一聲,走上前歪頭道:“你是那裡的公公?找本宮有事麼?”
蘇冥抿唇默了半晌,冷不丁問:“小詞,立後大典你去觀禮了嗎?”
都麗堂皇的宮殿裡,一個彆態豐腴,螓首蛾眉的女子,靠在美人榻的大引枕上,穿戴絳紗袍的宋銘則斜斜坐在她中間,笑靨盈盈的看著他。
宋銘去得如同一陣風,宮裡的皇後百無聊賴。吃了幾粒葡萄,便起家到院子裡走動。她伸手撫摩著本身的肚皮,臉上都是滿足。
宋梁棟擺擺手:“你既是我妻弟亦是我老友,現在還是比我爵位高兩等的一品親王,你可彆跟我客氣。”一想到本身的混賬堂弟極有能夠把人媳婦兒搶了,封個親王算是賠償麼?臭不臉的!
隔日晌午,蘇詞趕來給他彙報:“宮裡來了動靜,說皇後這些日子害喜不大舒暢,讓我過些日子再進宮覲見。”說著有些抱怨道,“我都說了是給皇後帶一些安胎的補品都不讓我去,皇上也對皇後太寵了些。”
宋梁棟拍拍他的肩膀:“如果謹言真的做出那等奪兄弟|妻的缺德事,不管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送走兩人,已經是二更天,蘇冥孤零零躺在床上,毫無睡意。疇前想到宋銘要搶伶俜,他絕望透頂,隻惟願是本身多心的猜忌。但現在卻經心盼著這統統就是他一手策劃,起碼如許的話,伶俜就還活著。實在這本是他冇法接管伶俜分開的一點念想,但現在這念想如星火燎原,如何都壓不下去。
蘇冥看著兩人痛哭流涕的模樣,無法地搖點頭:“你們倆彆忙著哭,我冇事的。”
蘇詞不懂他這句話的意義,但想著他蒙受喪妻之痛,連頭髮都白了很多,也就冇獵奇多問,隻點頭應他:“我明日就去請命進宮。”
那榻上小幾上放著一盤紫玉葡萄,女仔細細剝了一顆,笑著送到宋銘的口中:“陛下,這是臣妾本日特地遴選出來的一串葡萄,我嘗過的,又香又甜。陛下多吃幾顆。”
蘇冥搖點頭,欣然道:“這些年我也常常自顧不暇。”
蘇詞不知表哥為何不議論表嫂的事,反而是體貼皇上的婚姻大事,但他不提悲傷事也是好的,因而她忙不迭點頭:“去了的。客歲立後大典非常昌大,皇上和皇後一起祭奠太廟,又公佈聖旨大赦天下,還給都城貧苦百姓發放衣物和糧油,熱烈一向持續到出了正月十五,全部都城的熱烈才稍稍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