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俜皺了皺眉:“是嗎?”
伶俜瞥了眼寧璨,又隨口問孃舅:“他不過是照皇上叮嚀辦事罷了!”
伶俜此次回了宮後,連續很多日就未再見到蘇冥,就算是出宮回府的日子,去他的宅子,也不像之前那樣在家候著她,都是給周嬤嬤留了口信,讓她轉告她,他現在忙著幫皇上做事,分|身乏術。
幸虧孃舅從浙江調職回京光陰不長,彆說是結黨營私,底子就還未和朝中一眾官員熟稔起來,清理的事,跟他如何著挨不上邊兒。但寧任遠到底是為官多年,這類節骨眼兒上不敢掉以輕心。
寧任遠點頭:“早前落馬的幾個朝臣,倒還算讓人無話可說。但前幾日的左都禦史韓大人和兵部尚書李大人,可就真弄得民氣惶惑。你在宮裡能夠不曉得,那韓子洲是在早晨俄然被抓,直接打入了天牢,當晚就認罪畫押,本日就要處斬,但傳聞畫押是因為刑訊逼供。那兵部尚書更加不成思議,也是半夜錦衣衛突入府中抓人,但李尚書兩個兒子係武將,府邸的人跟錦衣衛打了起來,蘇冥命令殺無赦,李尚書和兩個孩子當場遭誅殺。這兩人都是連去皇上麵申述的機遇都冇有。”
一個月將近疇昔,離三個月之限越來越近。但現在曉得宋銘的心機,卻又不知他的籌算,伶俜內心不免忐忑不安。
她固然身在後宮,但朝中風風雨雨也有所耳聞。她已經跟宮裡身邊的寺人宮女熟悉,他們也樂意把聽來的各路小道動靜分享給她。固然有所籌辦,但聽到旁人提及本日有誰因為結黨營私被投入了大牢,明日又誰貪贓枉法被抄了家,並且個個證據確實,連喊冤都冇由頭。
伶俜大驚:“不要!”
寧任遠見她俄然衝動,奇特問:“十一,為甚麼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