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安本還想回絕,可這女子身上帶著莫名的淩厲氣質,不知不覺中,他一個“好”字已經脫口而出了。
“這中間也看了很多郎中,用了很多藥吧?”
“他到底傷在那裡?”
“這十年的光陰,已是上天的恩賜,小女不苛求甚麼了。”
“放心吧,我要做的事不會影響你做任務的,大抵。”
文軒笑著點點頭,“除此以外還能為甚麼,你不會覺得她真是來看病的吧。”
“你剛纔不是見過白底本人了嗎?她對袁信的態度你也看在眼裡,另有甚麼思疑的?”
“甚麼意義?”
方慕安臉都扭曲了,“她不是要白青娶妻生子嗎,那她這一趟過來是想要棒打鴛鴦?”
“疑人不消,用人不疑,皇上的確豁達安命。袁兄傷勢不輕,將養為上。”
方慕安撇了撇嘴,“那女人不是毀容了嗎?”
方慕安冷不丁的聽了個新名詞,就獵奇問了句,“甚麼叫‘藏金十處’?”
文軒笑著看了一眼方慕安,“皇上這麼做,大抵是為了斷絕袁家同冀王殿下的聯絡,又或許是為了藏金十處。”
文軒把方慕安硬拉到床上坐了,“喂,身材冇事吧,白日的時候疼了冇有?”
方慕安嗯了一聲,放下碗筷去前堂見客。
“疼了一天。”
方慕安紅了臉,輕咳一聲道,“彆說有的冇的岔開話題,剛纔跑來找袁信看病的到底是誰啊?”
婦人接了方劑,從椅子上跪到地上,對袁信行了個膜拜大禮,“多謝先生大恩。”
“不是任務不任務的事,你好歹把你想得說來給我聽啊,總把我當外人似的矇在鼓裏乾甚麼?”
文軒笑的彆有深意,“她大抵是想感激袁信這些年來對白青的關照吧。”
婦人起家對方慕安福了一福,“請小哥行個便利吧,小女也是傳聞袁大夫仁心妙手才特地找上門的,但求一見。”
方慕安反握住文軒的手,“你焦急拉著我出來乾甚麼?”
袁信忙回一禮,“不敢不敢,夫人請坐,夫人那裡感覺不舒暢?”
“人是你帶來的?如何會是你帶來的?”
“何止捉襟見肘,他現在連長命都難,之前的一腔抱負恐怕都化為烏有了。”
方慕安終究聽出了一點門道,“是你把袁信和白青的事奉告白藍的?”
“人是我帶來的我如何會不曉得。”
文軒一去就去了半天,傍晚時分也不見返來。
方慕安忍不住感慨,“九五之尊竟然也有捉襟見肘的時候。”
方慕安擺脫了幾下冇擺脫開,“你曉得有人來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