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人不消,用人不疑,皇上的確豁達安命。袁兄傷勢不輕,將養為上。”
“袁信在白青身上費錢如流水,要不是有他幫襯,白青不知還要多吃多少苦。”
方慕安嚇了一跳,狠狠揍了始作俑者一拳,“康時年,你從哪冒出來的?”
文軒笑的彆有深意,“她大抵是想感激袁信這些年來對白青的關照吧。”
“甚麼意義?”
文軒不想讓方慕安憂心,就隨便對付了一句。
方慕安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看起來那麼年青。連城來見袁信,是為了他弟弟的事嗎?”
婦人一見袁信就行了個大禮,“勞煩先生。”
方慕安正在背麵服侍袁信用飯,就聽前堂有人叫“大夫”。
方慕安也感覺蹊蹺,“她還對袁信行了膜拜大禮。”
方慕安都傻了,合著這女子得了絕症來看病,竟然連錢都不帶,這是甚麼意義?
“人是我帶來的我如何會不曉得。”
一個二十出頭的婦人一見方慕安就迎上前,“不該在醫館打烊時還前來叨擾,可小女身上實在不舒暢,請大夫例外幫我看一看吧。”
方慕安撇了撇嘴,“那女人不是毀容了嗎?”
婦人在案前坐了,把一隻手遞給袁信讓他評脈,“小女守寡多年,一向有胸口疼的惡疾,偶然疼得整夜都睡不著覺,睡著了也不時被惡夢驚醒。”
袁信嚇了一跳,忙雙手扶起婦人,“一張平常的藥方,夫人何必如此,鄙人實在愧不敢當。”
袁信聽她說的悲愴,忙出言欣喜她,“我為夫人開一張攝生安神的藥方,夫人按方抓藥,定時服藥。”
方慕安冷不丁的聽了個新名詞,就獵奇問了句,“甚麼叫‘藏金十處’?”
袁信卻不在乎,“鄙人能做的有限,寥寥一張藥方也是治本不治本,夫人且收下吧,若信得過鄙人,就先吃幾服藥,藥療為輔,養身為主,還是要請夫人本身多多保養。”
婦人接了方劑,從椅子上跪到地上,對袁信行了個膜拜大禮,“多謝先生大恩。”
袁信卻不苟同,“皇上豁達安命,未曾有頹廢猜疑之意。”
文軒笑他不消功,“這幾天你是不是偷懶冇研討指南?大戶人家的家財並不必然都在賬上,為以防萬一,會有幾份藏匿在外。先皇在位時,國庫就不充盈,北瓊與西琳邊關大小戰事,財務破鈔不小。冇有錢,就冇法用兵,就不敢鏟脫手握兵權的戍邊藩王。皇上從即位時的初赦到現在的一係列點竄稅製的變法,都是為了讓國庫能夠敏捷的充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