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刑官拿鉗子要拔文軒的指甲,方慕安拍案而起。
文軒看清了四周圍的環境,嫌累把頭又低下去了,垂眼之前還彆有深意地對方慕安送了個秋波。
“停止。”
方慕安斜眼看宋洛,宋洛對文軒的處境並不是無動於衷,可他眼中還是剛毅大過私交。
方慕安看得瞠目結舌,人家齊家靠德行,韓大人齊家靠落英,老婆用落英淚,小三用落英血,不成癮不成活。
方慕安這個憤恚,我為了你都不吝捐軀原則,你竟然還用捉姦在床的神采鄙夷我。
兩人說話間,宋洛半眼也冇看方慕安,彷彿他麵前這一個戴麵具裹粽子的是個透明人。
方慕安正躊躇著如何答話,宋洛開口對文軒喝道,“冀王在十三省聯絡的官員名單和兩淮鹽商的名冊,交出來。”
方慕安曉得韓澤內心是抱怨他的,也不敢插嘴,隻好裝模作樣地叮嚀人把牢門翻開。
方慕安被捏的樞紐都要錯位了,一邊又深深為本身出售色相的行動感到哀思,“大人,我手疼。”
韓夫人冇力量辯論,扔了剪子把手一攤,“給我一顆落英淚。”
宋洛見到用誇大姿式抱人出去的韓澤,很有些進退不能,上前叫人也不是,不上前又失禮,最後隻能折中在原處遙拜,“教員。”
方慕安抓他的頭髮把他的臉正過來,剛要開口說甚麼狠話,出聲倒是變了調的痛叫。
這說辭對付了一次,可對付不了第二次,韓澤臉上固然還帶著笑,口氣倒是不容置喙,“你現在有些事記得,有些事記不得,還是由我從旁提點好一些。”
一行人轉去刑堂,方慕安本覺得韓澤說的刑堂和他前次和雲晨一起被抓出去的刑堂是同範例產品,一出來才曉得他錯的有多離譜。
韓澤隻叮嚀影衛,“把他拉起來帶到刑堂。”話說完就來扶方慕安。
文軒笑的冇心冇肺,小眼神飽含柔情,很有點被當下的氛圍挑起了興趣的趕腳。
劇情生長到這個階段,尷尬地停滯了,問也問不出,行刑又被製止。
宋洛在背麵差點冇噴出一口老血,恨不得當場告方慕安侵犯他知識產權。
宋洛。
這小崽子是化身複讀機了嗎?
這一間是真正的刑堂,光看那些琳琅滿目,叫不著名字的刑具,方慕安就傻了。
韓澤一臉猶疑,“皇上的確是催促早審文軒,我也安排了刑堂本日就審,你身子可還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