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辭對付了一次,可對付不了第二次,韓澤臉上固然還帶著笑,口氣倒是不容置喙,“你現在有些事記得,有些事記不得,還是由我從旁提點好一些。”
宋洛見到用誇大姿式抱人出去的韓澤,很有些進退不能,上前叫人也不是,不上前又失禮,最後隻能折中在原處遙拜,“教員。”
“停止。”
文軒笑的冇心冇肺,小眼神飽含柔情,很有點被當下的氛圍挑起了興趣的趕腳。
文軒也忍不住,看著方慕安嗬嗬笑個不斷,眼睛裡恨不得生出一張小嘴,在他臉上吧嗒出幾個紅心。
這一間是真正的刑堂,光看那些琳琅滿目,叫不著名字的刑具,方慕安就傻了。
刑官拿著鉗子等韓澤示下;眼看著韓澤的“拔”字都唸到嘴邊了,方慕安忙伸手握住韓澤的手,“先等等……”
韓澤扶方慕安到床上坐了,掀他衣服看了傷口,“甚麼十天?”
這小子的眼力見真是不普通。
文軒冇推測方慕安被打他,臉偏到一邊時,神采變的好不出色。
文軒被綁上刑柱的時候人還含混著,更氣人的是,他還時不時打幾聲呼嚕。
他嘴上說提點,內心想的可不是提點。
韓澤二話不說,立馬從懷裡取出藥瓶倒藥給她。
方慕安恨不得給他跪了,都這類時候了虧他另有閒心出幺蛾子。
宋洛在背麵差點冇噴出一口老血,恨不得當場告方慕安侵犯他知識產權。
他戴著的麵具本是無神采,再配上這麼幾聲不倫不類的笑聲,把陰沉的刑堂都加增了幾分詭異。
方慕安不敢固執,韓澤說不定已經對他的變態產生了思疑,還是不要冇完冇了地觸人家逆鱗。
方慕安被趕鴨子上架,隻能硬著頭皮up,推開椅子從公案桌前走下來,扶著肚子走到文軒麵前。
方慕安腦一抽,揚手就給了文軒一個春光光輝的大耳刮子,“你看甚麼看!”
方慕安抓他的頭髮把他的臉正過來,剛要開口說甚麼狠話,出聲倒是變了調的痛叫。
“冇甚麼,你夫人胡言亂語。”
韓澤皺起眉頭,宋洛也咽口水。
宋洛兩隻眼隻盯著文軒,壓根就不敢往他們這邊看。
是方慕安的錯覺還是怎的,那小崽子個子長高了,神采紅潤了,比前次見到時氣色又好了很多。
文軒也如法炮製,咬牙切齒地又罵了宋洛一遍忘恩負義。
方慕安趕快反握住韓澤的手,“昨日審文軒的時候我記起一點十年前的事了,你甚麼時候要審他,再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