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安很對峙,“帶我去照鏡子。”
在府裡明目張膽的養男小三這類事,的確是過分了,他如果韓澤的原配,早跟這渣男仳離了。
“去審文軒。”
方慕安再醒來時,痛苦更加,不止肚子的傷口痛,連頭也開端扯破一樣的脹痛,的確比宿醉還難過一百倍。
約莫是捱罵挨風俗了。
方慕安嚇得直點頭,他肚子破了一個大洞,還敢隨便吃東西,吃甚麼都要流出來,“給我一顆落英血,我睡一睡就好了。”
不過麵前這位韓夫人就算仳離了,估計也找不到新的幸運。
方慕安斜眼看了看一臉慚愧到死的韓澤,這翩翩風采的帥大叔本來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偽君子,內心喜好的明顯是男人,卻還是受不了言論壓力娶了老婆。
他越這麼推搪,方慕安的獵奇心就越勝,“我的臉到底如何了?有甚麼不能照鏡子的?”
“我諒解你個鬼!你個冇用的孬貨,要人冇人,要錢冇錢,占了個肥差,一分錢也不會撈,老孃嫁了你,冇過過一天好日子,陪送的嫁奩都搭了出來。”
因為文軒傷了方劑謙要讓他親身報仇嗎?
韓澤不花甚麼力量就把方慕安按回床上了,“等你過幾日能吃東西,我叫他們弄些好東西給你補一補。”
韓澤前一秒還滿含笑意的看方慕安喝湯,聽到響動就被火燙了一樣從床邊跳起家。
韓澤還不曉得他真正喜好的人已經死了,如果曉得了,不知要如何樣的哀毀骨立。
“你每次都說贖,哪一次贖返來過?我嫁給你二十年,你連正眼也不看我,罷了,我入不了你的眼,你收個二房也好生養子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要絕了你韓家的後嗎?我上輩子是做了甚麼孽,竟嫁給你這個孬貨!”
從旁聽審是甚麼意義?
韓澤一顆頭低著,腮幫子都鼓緊了,冷靜扶他走到書房,一步一蹭地把他帶到鏡子前。
這是鏡子還是照妖鏡?
康時年死定了。
出錯一開端,就必定不會等閒的結束。
韓澤眉頭舒展,把手伸進被子裡緊緊握著方慕安的手,“毫不能了,你毫不能再服了。你當初戒癮吃了那麼多苦,我如何……還能讓你重蹈覆轍?”
方慕安恨不得拿被子矇住頭,亂入的韓澤還一臉等候地看著他,“子謙,你想起之前在冀州產生的事了嗎?”
韓夫人火力全開,連珠炮似的把韓澤罵的像個霜打的雞,扭頭又來罵方慕安,“你個不要臉的兔子,在我家白吃白住了二十年。他養著你就是為了乾阿誰的,你們乾阿誰也就算了,三天兩端出花腔,鞭子蠟燭在屋子裡折騰。我要不是看你差點死了,我早叫人把你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