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消刑?那二人如果果然曉得段鴻的下落,必招無疑。”
方慕安咬咬嘴唇,“來之前還不曉得段家的事。”
方慕安卻不敢歡暢的太早,宋洛那廝,保不齊是要派人跟蹤他們,藉此查出段鴻的下落的。
花小七看看後院的門,眼一眨一眨地看著方慕安,“我們現在如何辦?”
方慕安看看四周,他們身處的是個不見光的刑堂,刑堂裡除了高居主位的宋洛,就隻剩下兩個凶神惡煞的暗衛。
段老夫人無聲嘲笑,“老身就算餓死在這裡,也不受伶人的恩濟。”
這都甚麼審美!
滾個屁滾!
宋洛目不轉睛地看著方慕安,像是想從他的神采裡看出甚麼端倪,“段家正處在風口浪尖上,你來都城做甚麼,不怕被連累嗎?”
方慕安也怒了,對花小七使個眼色,“把這死老太太嘴堵上,架出去。”
花小七躊躇一下,湊疇昔給老太太順了幾下背,被老夫人一把推開,“你是甚麼輕賤東西,也敢來碰我?”
固然是被人操縱,到底還是物有所值,他本來也是來完成任務的,內心舒不舒暢神馬的先放一邊。
韓澤輕笑一聲,“你心中是真的這麼想,還是顧忌著你與段鴻的交誼,不肯等閒傷他的人。”
方慕安腦筋一嗡一嗡的,他如何忘了宋洛是從冀州來的,和段鴻還是結義兄弟,這兩小我的來往是少不了的,說不定宋洛疇前就熟諳阿木的殼子。
韓澤眯起眼,嘲笑不語。
才一見麵就對他毫無戒心這一點,更是會激起人的庇護欲。
方慕安輕咳一聲,“疇前是。”
方慕安被逗的都想笑了,宋洛卻還麵無神采,“你呢?”
花小七喜笑容開,拉方慕安進門,段老夫人還是同一個姿式在椅子上坐著,瞥見他倆像瞥見鬼一樣。
花小七看他一臉果斷,也有點擺盪。
方慕安拿著麻袋返來時正瞥見花小七彈出去的慘樣,禁不住在內心嘖嘖稱奇。世代將門公然不是白說的,連個七旬老太身上都帶著工夫。
宋洛看著底下兩個哆顫抖嗦的人,悄悄歎了一口氣,“明天找你們來就是問話的,你們既然不曉得,我也就不留了,叫人送你們出去。”
花小七哎呦兩聲,一臉委曲,方慕安看他那冇出息的樣,也狠不下心再說他,抓緊了麻袋走到段老夫人麵前就是一拜,“老夫人身份高貴,如果被我們兩個連捆帶綁地帶出去,可就半點嚴肅也剩不下了。”
“進了明司刑堂還能無缺無損的出來……你們是不是把鴻兒的下落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