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時年在桌子底下猛掐方慕安大腿,方慕安正要發作,就看到了老太太已經走到他麵前。
“每天早晨喝加鈣牛奶。”
要不是淩晨時被憋醒,這一晚睡得可謂完美。
好巧下一節是班主任的課,方慕安卻明目張膽地在最後一排看英語,冷靜看也就算了,還入定了似的出聲讀了好幾個單詞。
康時年嗤笑一聲,連連點頭說了好幾個是,“就當我就教你,你給我講講授題步調好不好?”
“應當是來不及了,有些人早長,有些人晚長,你大抵是屬於早長的那些人,骨頭大抵都閉合了吧。”
方慕安被康時年的一臉固執震懾了,半天賦憋出一句,“我說課代表,你是不是上課的時候冇聽懂,感覺問教員丟人啊……”
康時年歪著頭看看方慕安,“絕對不是諷刺,說的切當點,我的本意算是安撫吧。”
康時年冷靜在一旁看方慕安的神采竄改,找準機會又遞了一張紙條:上了高中就會重新分班,新教員新同窗,統統都重新開端。
從古至今,精英分子都是同一個自鳴對勁的德行,方慕安自問要不是長了一張討喜的臉,大抵底子就入不了他們的法眼。
“你媽給你喂甚麼了,你如何兩年長這麼高?”
不一會又偷偷傳來個小紙條:你真的會解黑板上那道題?
康時年一臉等候的望著方慕安,方慕安卻哭笑不得,老太太都把解法列到黑板上了他還解個屁,解出來也說不清是不是照抄的。
康時年翻書翻練習冊地找到跟黑板上同一範例題送到方慕安麵前,“你會做?”
康時年時不時偷看一眼方慕安的卷子,“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人家儘力了兩年,你才勤奮了一天,想立竿見影是冇戲了,踏結結實的重頭開端吧。”
[那你解給我看。]
“就你,兩年冇聽過課,會做題?”
方慕安被康時年的語氣惹毛,負氣拿英語卷子開做,可一句話還是認不全大多數單詞,就連明天背過的詞組在他眼裡就隻是眼熟,到了做題的時候反應與回想的時候大大打擊了他的自傲心。
康時年熬到下課,死拖活拽拉著方慕安不讓他出課堂,“你等會。”
[騙你乾甚。]
方慕安臉都抽了,破罐子破摔也不辯白。
的確,如果熬過這一年,統統彷彿還能重新開端。
“我現在喝還來得及嗎?”
“好笑了,我為甚麼要做出來給你看,你扯我校服乾甚麼,給我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