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青卻也顧不得這些了。
神經反射普通的抽疼了一下,霍天青歎了一口氣,對葉且歌說道:“你何必來。”
他們一同長大,庇護上官飛燕,滿足她的要求,這或許已經成了他的風俗。而現在上官飛燕被葉且歌一劍拍中,存亡未卜,霍天青不管是出於青梅竹馬之誼,還是出於同門之義,他都是要找葉且歌做個了斷的。
隻是現在葉英尚且有很多事情不體味,對方又是門徒恭敬且密切的兄長,葉英反倒不好直接對葉且歌開口扣問了。
葉英本身便是極淡之人,除卻藏劍以外,他幾近冇有特彆掛記之事。以是關於葉孤城的淺淺疑慮,他都臨時壓下。與葉且歌一道,兩人很快就到了青雲觀。
霍天青笑著,卻彷彿要哭出來。
霍天青實在是個有幾分清雋的男人,但是現在,他的額頭上另有著盜汗,他的臉上也閃現出幾分猙獰。他盯著葉且歌和葉英,俄然道:“二位不想找天青尋仇,天青卻想要找二位尋仇。”
的確不曉得這類“一言分歧就脫手”到底是甚麼時候鼓起的惡習,葉且歌方纔和西門吹雪對戰,固然吃了丹藥以後規複些許,但是若在此時讓她與人動武,未免還是有些過分勉強了。
天下之事,果然是報應不爽。
葉且歌並不感覺他不幸,現在他到了這一步,也算是罪有應得――畢竟,如果真讓他勝利了,那閆鐵珊又何辜?
葉且歌腳步微頓,偏頭問道:“我不該來?”
順手推開了窗戶,葉且歌拍開酒上的封泥,嘖了一聲,可惜道:“可惜了這十六年的女兒紅。”說話間,倒是毫不躊躇的將一罈美酒傾倒於地上的酒杯和手帕上。
趁著霍天青還癱軟在地,葉且歌潔白的手指竟直接探入霍天青的衣衿,從中直接取出一方繡著燕子的手帕。
唯有和他相差未幾的上官飛燕,她是霍天青真正意義上的玩伴,固然是他的師姐,更多時候,卻像是跟在霍天青身後撒嬌的小女孩。全部天禽門中,唯有在上官飛燕身上,霍天青才氣體味到那種庇護旁人的感受。
葉且歌從葉英的身後探出腦袋,有些不解道:“我們之間有仇?”
今時非他世,對於自家小門徒的這位兄長,葉英固然還未曾得見,但是在玉羅刹和陸小鳳、花滿樓的口中,以及這一起的耳聞當中,葉英還是將葉孤城其人體味了大抵。
霍天青眸中劃過一抹瞭然,以後又很深很深的歎了一口氣:“二位身出同門,也是一番密意厚誼,二位又何妨以己度人一番,便也不可貴知天青為何若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