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思來想去,他隻能想到他們那一次,獨一一次不鎮靜的回想。
影象閒逛,她俄然想起,最後一次見於憶的景象,當時院中的紫藤樹花開得正豔,他沿著細弱的樹乾,漸漸爬了上去,於渺渺剛返來就看到他正伸著小手去夠那串紫藤花,她焦急得慌了神,再加上她當時的狀況,好不輕易壓著火把他從樹上接了下來,還冇比及於憶說話,她劈臉蓋臉就是一頓痛罵。
話音未落,於憶便從床上坐起,伸出兩隻短短的小手,驀地撲進了於渺渺的懷中,雙手緊緊挽住她的脖子,把頭埋在她的胸前,稚嫩的聲音模恍惚糊……
“我給你說過多少遍了?!你和那些孩子不一樣!你乾甚麼事的時候給我說一聲,好嗎?!”她一把揪住他的手,“有冇有那裡擦傷了?!”
“你乾嗎呢!不要命了嗎?!”她向來冇有這麼吼過他,聲音大得震得紫藤花都在灑落,於憶嚇傻了,愣愣地看了看她,趕緊垂下頭,不敢說話。
“我問你話呢!”
他方纔出世不久父母就罹難了,於渺渺還清楚的記得,那天下著大雨,陳奶奶抱著渾身是血的他回到龍鳳堂,她說,這個孩子和於渺渺有緣,因為他的父親姓餘和她同音,厥後乾脆給他重新換了一個姓,叫於憶。
等了好久,就是等著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