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災黎都說,已經三年顆粒無收,可朝廷明顯冇有收到平洲乾旱的奏報。令她氣惱的是,連淩煙閣也未接到任何動靜。她信賴,左雨不會犯如此初級的弊端。隻能,申明平洲並無旱情。
“主子,請隨我來。”看到於晚夕的反應,林叔不由的鬆了口氣,平靜的給於晚夕帶路。
“朝陽,還無對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於晚夕扯謊眼睛都不眨一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此話不真。但,在場的人,誰也不會閒的發慌去拆穿她?
於晚夕在林叔的帶領下,來到了她的主院,院門上空空如也,冇有任何牌匾。不過,透過院門瞥見院子中的風景倒是不錯,層層疊疊的竹林模糊可見的小溪流水,亭台樓閣,甚是清雅。滿滿平淡的竹香,跟著清風溢滿了全部院子。
“先生請進。”於晚夕應道。
韓燁非常蕭灑的甩甩衣袍對於晚夕行一禮道:“子敬,給郡主存候。”
跟著如此聰明睿智的主子,韓燁也無可何如。這一起走來,他已經放棄了,在朝陽郡主跟前當幕僚的籌算。他並冇故意灰意冷,反而燃燒起了少年時一展才調的鬥誌。
“就依先生的辦。”於晚夕冇有讓韓燁再說下去,笑盈盈的一錘定音,眨巴著那雙熠熠生輝奇特的桃花眼。
“都是滿的。”於晚夕終究發覺出,那裡不對勁了?
林叔笑了笑,躬身向前:“等著,主子賜名。”
直到現在,她的麵前還不時呈現城門口的一幕。然,她不能直接開倉放糧。一,她冇有明目。二,她不能讓這件事,就這些不了了之。三,她需求一個契機,血洗平洲宦海。
於晚夕望著院門上空空如也,不解的看了看林叔。
於晚夕沉默了一盞茶工夫,才淡淡開口:“我們在樊城另有有多少存糧?”
“先生,無需多禮。朝陽,無不成對人言。”於晚夕目光開闊的望著韓燁。
為了母親,不消再在祖母麵前背躬屈膝。即便母親再如何小意奉迎,也會因各種莫須有的來由,捱打受罰。他冇有彆的挑選,隻能賭上一賭。
一個身著青衣長衫的男人,眉頭緊皺成一團,雙手緊握成拳,指尖捏得發白。他站在原地思考了半晌,鬆開緊皺的眉頭,決然決然的走進了郡主府。
於晚夕沉吟一下,淡淡道:“就叫聚竹軒吧!”
“平洲各地共有十一處堆棧,此中樊城就有四周。”林叔不假思考回稟道。
於晚夕的身影剛消逝在郡主府的大門口,門口頓時就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