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裡,方纔在上朝時受了一肚子氣悶的天子,連膳也未用,直接坐在塌前批閱堆成小山的奏章,倒不是天子不勤政,實在是每天都有成堆的新奏章送來,日複一日,終是如此。
王德清聽到皇上肯用膳,鬆了口氣,忙不迭的去籌辦。
十今後,朝陽郡主奉天子之命前去平洲,說白了就是被趕走的。
“鄙人冒昧了,郡主那日是否已知本日之事。”蘇傑咬牙切齒道。那日朝陽郡主那句‘你會來的’便知,朝陽郡主是曉得皇商沈家嫡女與他攀親之事。竟不奉告他,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就等著他自投坎阱,來投奔與她。
那日蘇傑登家世二天,大內總管王德清奉皇上之命傳口諭,大抵意義就是三年之約本就不長,就不要賴在京都不走了,限時旬日去往平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成果不都一樣。”於晚夕悄悄歎道。
“師叔今早叮嚀,有高朋上門。小僧長年在寺廟當中,上香的香客自是虔誠。”那小僧的意義是,你們看著就不虔誠,像是來謀事。對於晚夕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女施主請。”
蘇傑一聽就曉得這是韓瘋子的聲音,有些氣惱,轉頭不睬他,直直的看著於晚夕,等著她的答案。
此次她於晚夕倒是要扶植穩固大隆江山,實在好笑至極。細心想想,有點像是恕罪。她從不悔怨上一世的所作所為,若說對不起的,隻要大隆無辜的百姓,公然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於晚夕正墮入回想中,就聽聞前麵的馬蹄聲,由遠而近。
“從宣旨那日起,本日剛好九日。”王德清正色回道。
“主子。”木槿見自家主子伶仃前去,想要陪侍,不放心叫道。
韓燁的夫人趕緊拉住木槿,對其搖點頭道:“郡主,冇讓你去。”
“鄙人蘇傑,特來拜見郡主。”蘇傑對林叔解釋道,又對馬車拱拱手道:“郡主,不知當日所言,但是還算數。”
“大師,可知朝陽所來何事?”於晚夕輕步走到方桌前坐下,看著方纔沏好的茶,上好的碧螺春。淡而暗香,甚是舒心。
韓燁搖點頭,看著來往上香的香客,笑道:“小師父,此處乃護國寺,香火鼎盛,人來人往,你安知等的就是爾等?”
他們前腳出城門,頓時就有一個身影往皇宮方向趕去。
“駕,駕,駕……”
“哦……這是第幾日?”天子聞言停下批閱奏章的筆,開端問道。
“郡主?”蘇傑一臉吃驚望著於晚夕,你也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