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溫南枝因痛苦而微微皺眉,心就像被千萬根針紮著。
溫南枝看著陸澈充滿血絲的雙眼和蕉萃的麵龐:“陸將軍,你不消為我馳驅勞累,我……”
陸澈長舒一口氣,眼眶泛紅,聲音略帶顫抖:“郡主,你可算醒了,你知不曉得,你昏倒的這些日子,我們……”
隻是這笑裡帶著多少苦澀,就隻要他本身清楚了。
謝景煜也冇閒著,他深知溫南枝心機細緻,喜好溫馨高雅的環境,便在王府花圃中經心安插了一個小亭子,四周種滿了溫南枝愛好的花草。
陸澈和謝景煜都屏氣斂息,恐怕驚擾了大夫,隻時不時焦心腸看向溫南枝那毫無赤色的臉龐。
“郡主,我探聽到一名隱居的老大夫,他說這草藥對醫治你的舊傷或許有奇效。”陸澈的聲音中帶著等候。
接下來的日子,陸澈和謝景煜日夜守在溫南枝床邊。
溫南枝悄悄搖了點頭,又皺了皺眉,肩頭的傷口傳來的隱痛讓她有些難受。
陸澈坐在床邊,雙眼充滿血絲,緊緊盯著溫南枝的麵龐,彷彿恐怕錯過她一絲一毫的動靜。
最後隻能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姐姐有個萬一,我不會放過你。”
陸澈親身煎藥,每一碗藥都細細吹涼,再謹慎翼翼地餵給溫南枝。
溫南枝接過粥,看著謝景煜,眼中儘是感激:“辛苦你了。”
陸澈看著謝景煜,也隻能彆開目光,握緊拳頭。
俄然,溫南枝的眼皮微微顫抖了一下。
但肩頭的傷卻如大夫所言,成了惡疾,每逢陰雨天,便痠痛難忍。
溫南枝擠出一絲笑容,“不礙事的,忍忍就好。”
“郡主不要再說這些,你是為我受傷……我做甚麼都是應當的。”
謝景煜靈敏地發覺到溫南枝的非常,趕緊放動手裡獻殷勤的點心湊上去察看她的神采。
溫南枝冇話能夠回絕,乾脆去曬太陽散心。
“姐姐,你在王府,你終究醒了!”
“郡主,把藥喝了吧,喝了藥傷口好得快。”陸澈和順地說道,聲音裡儘是體貼。
謝景煜則在一旁,手中捧著點心,那是溫南枝最愛吃的桂花糕,他已經做了無數次,可每一次都感覺不敷完美。
謝景煜在一旁看著,心中五味雜陳。
陸澈心中一鬆,又緊了起來,落下病根,這對溫南枝來講該是多大的痛苦。
陸澈滿心自責,冇有抵擋,任由謝景煜掐著。
說著,他謹慎地將溫南枝扶起來,讓她靠在床頭,又拿起一旁的藥碗。
說完,他走到溫南枝床邊,悄悄握住她的手,眼淚止不住地落下:“姐姐,你快醒醒,我還等著你……給我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