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經瞥見了,驚駭也冇有效,不如喝口熱茶,把你曉得的都照實說出來,我纔好措置。”
如果連溫南枝都不管他的話,他就真的隻要死路一條了。
溫南枝皺著眉頭想了想:“這麼首要的事……罷了,讓他出去發言。”
卻在出府時正撞上束裝待發的謝景煜。
溫南枝如有所思的看著齊遠,食指撐著太陽穴,那雙工緻的斑斕雙眸落在齊遠身上,看得他忍不住喉結滾了又滾。
隻不過此次他臉上冇有前次的笑容,而是錯愕不安的顫抖。
醒葉等人隻能看著這位意氣風發的小王爺追在郡主前麵一疊聲的姐姐姐姐叫個冇完。
齊遠再次撲通跪在溫南枝身前。
他話還冇說完就被溫南枝抬手打斷:“廢話我冇興趣聽,你隻說是做甚麼都能夠,對嗎?”
半杯熱茶還是有那麼些安神平靜的感化的,他的神采看起來好了很多,起碼冇有那麼慘白了。
“我瞥見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吊在正堂屋的房梁上,一整排都是死人,穿堂風吹疇昔,他們的腳乃至還在晃!”
齊遠描述這段的時候還挺有畫麵感,讓中間的眠雪和醒葉都忍不住打了個顫抖。
有了郡主開金口,齊遠幾近是通暢無阻的進了正廳。
此次溫南枝冇有催促他說話,而是冷靜的喝著茶,等著他持續往下說。
如果此人有如許手眼通天的本領,那在路上就該脫手並且勝利了,還能讓她在本身的封地上發號施令?
謝景煜也不泄氣,追著她的法度在前麵說:“姐姐!萬一凶手去而複返呢?我能夠庇護你!”
她的語氣聽起來彷彿隻是個聽平話人講故事的聽眾,端起她本身的茶杯,文雅的抿了一口。
溫南枝這纔看向齊遠。
等齊遠喝茶的工夫,她思路就已經千迴百轉繞了不曉得多少圈。
溫南枝冇說話,隻是垂眸淡淡的看著他叩首喊冤的行動。
謝景煜哪顧得上想彆的,一看姐姐情願跟本身說話,從速點頭:“隻要能跟著姐姐,刀山火海……”
溫南枝帶了人,浩浩大蕩的籌辦出府。
齊遠的神采又白了幾分:“本來說的好好的,可到了交左券的日子,那人卻左等右等不見蹤跡……”
齊遠捧著茶杯,像是硬著頭皮似的喝了半杯茶,才吐出一口濁氣,眠雪上前接過茶杯,退到了一邊,和醒葉一起給自家郡主擺茶點。
還整整齊齊吊在房梁上?
溫南枝越想越感覺有古怪。
說到這兒齊遠的神采就像是重新又回到了現場似的,牙關都在顫抖:“他一家長幼竟然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