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暴虐,總歸比不過公孟前輩。”澹台君言丟下這麼一句毫不包涵麵的話,繼而又問:“我倒想問公孟家主,你想如何揭露月神是九步殺?憑你那些虛無縹緲的證據,還是憑你那一張嘴?”
紅衣絕豔,壓不住劍刃之上的寒光,公孟豹瞳孔猛地縮緊,腰桿也下認識地拱起,半晌後,他調劑氣味,挺直脊梁,看向月神:“小子,事到現在,你還要抵賴?”
這一下,公孟豹忍得,他身後一名老者已忍不得:“月神,你過分度了!”
月神不語,澹台君言卻大怒:“混賬,我的夫君,他的身子,,你們也想看?”
“公孟前輩,既然本日你在,監風也在,諸位人傑、各國英豪都在,你且劈麵將所謂證傳聞出來,我們好好辯一辯!”
澹台君言喝著香茶,口中隨便地說的:“最好的體例,就是把他們都殺了,也就無人再敢嫁禍、誣告我夫君!”
月神和澹台君言隻是沉著地聽,不為所動,更未曾出言。
“夫君無錯,是他們心機太重,惹夫君煩憂了。”澹台君言安撫月神,又看向公孟豹等人:“諸位江湖同道,本日來我月神莊,開口便說我夫君是九步殺,此等大事,我竟然不知……也罷,凡事總該有個說道的機遇,把諸般證據擺開來講,我纔好一一拆解,還本身明淨,也正江湖人視聽!”
公孟豹看向身側的監風:“監神捕,你是朝廷派來的,也代表著律法和公道。為了保護律法嚴肅,為了給天下人做榜樣,還請監神捕做主,查探月神身份,考證月神與九步殺,實為一人!”
倒也風俗了。
實則,月神莊本就在哄人,月神本就是九步殺,但殺手一職,向來不容於世,且不顯於人前,大多數殺手,更是隻為掙些許金銀,混幾時溫飽,至於要殺的人是好是壞,他們或許並不在乎。
月神斬殺他們,是替天行道,何罪之有。
妖桃四時常開,此時色彩恰好,裝點了這一方六合,飄散的花香更是怡人,月神莊的世人,以及月神莊的客人,儘皆歡愉,唯有公孟豹與身後的世人,心中開端惴惴不安。
事已至此,公孟豹反而沉著下來,他指著月神的胳膊:“諸般證據尚且非論,月莊主還是挽起衣裳,閃現出胳膊來,讓我等好好瞧瞧,可有一道難以癒合的傷口!”
“嗯,我聽夫人的。”月神乖乖點頭。
月神是澹台君言的相公,他殺人的票據,都是澹台君言替她接的,在澹台君言看來,那些人個個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