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當即想到了軍隊。他笑道:“四殿下駐守北疆八載,現在雖未在北疆,而領軍的還是昔日麾下大將。想必隻要四殿下一聲令下,北疆之軍便會當即呼應。”頓了頓,宣王又道:“反倒是四殿下至今一人,不免孤傲。我有一妹,容顏嬌美,剛及笄,信賴與四殿下乃良配。如若四殿下能與吾妹成其功德,宣國更是四殿下有力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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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一愣,當即賠笑道:“四殿下曲解了。我們隻是為四殿下鳴不平。四殿下駐守北疆八載,比二殿下更長於領軍兵戈。天子卻將領天都巡軍之事交由二殿下。我們都以為天子厚此薄彼。”
謝琰雖未親曆過謝弘領聯軍攻打楚國之事,而聯軍之軍心並不齊,楚國那樣一個四周擴大打劫的強國被如許的聯軍攻破,由此可知,謝弘的兵法策畫又豈在他之下?謝琰深知現在多數大國擁戴他不過是嫉恨二哥彈壓侯國。謝琰不露聲色,聽宣王持續道:“天都巡軍既屬王師一營,天子此舉企圖很有深意。我已查明,客歲我至天都遇襲之人亦是二殿下派來的。恐怕是二殿下因我擁戴四殿下而記恨在心。而我還記得四殿下從北疆迴天都之時,有刺客暗襲,或許便是二殿下派的人,不知四殿下可查出了刺客是何人?”
“是麼?我如何能信?”
“四哥是君子,是豪傑,有雄才偉略,不拘末節,而……”偃珺遲低垂了眼眸,不敢看他,“而在江山之前,我不知四哥會如何做……會用甚麼手腕……”
她俄然想,如果四哥情願回北疆,她便也跟隨而去,在那邊保護因保疆衛國而戰死的爹爹,以及爹爹曾保護的北疆。這個動機在她心中一閃而過,最後徒有長歎無法。
偃珺遲昂首,看著近在天涯的臉,內心俄然發慌,不由得再次後退一步,卻撞在了身後的槐樹上。罷了,她不再問了。他行事磊落,即便爭,他亦不會使卑鄙手腕。她勸不動他不與二哥爭,唯有但願他們不傷兄弟情分,而她不知這一點是否隻是她的期望。她心中沉悶,二哥即將與衛姒結婚,四哥又與二哥兄弟相爭,她感覺本身呆在這皇宮當中已經透不過氣來了。
二哥與四哥之間,因她心有所向,她老是偏疼的。
話畢,她的頭愈發低垂。謝琰上前半步,本來隻要一步之遙的兩人站得更近了。他看著垂首的她,低低道:“你本日是定要我親身開口?”他不信她果然一點都不體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