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於饒命啊!單於饒命啊!”世人叩首告饒。
兩個兵士立即衝了出去,將那白叟拖了下去。隻聽馬蹄聲響,一陣慘叫過後,墮入死寂。
“那你們都是聽誰說的?一個一個說!”冒丹用手,一個個指著,怒不成遏。
翌日,北狄傳言四起,稱“冒丹殘殺老單於,弑君奪位,現在又連老單於以後也不放過。冒丹這單於之位名不正言不順”。
不過,終究冒丹還是用了薑宸之計。
待薑宸拜彆,冒娜拉與冒丹閒談半晌便尋了個藉口分開,去找薑宸了。
薑宸感覺不當,“出師要馳名。現在,阿斯並未真正造反,又有那樣的傳聞。單於如果派兵攻打,北狄百姓便會信賴那些傳言,心中支撐阿斯。”
“我老胡塗了,不記得是聽誰說的了。但是彷彿也聽好些人提起過。”白叟抹著鼻涕眼淚,告饒。
圍觀的大眾眼中有無法,有憐憫,有氣憤,卻不敢提半個字,都啞口無言。
“哼!既然不記得了,那就是你說的了!來人!將他押出帳外,五馬分屍!”冒丹將手掌拍在麵前長案上,厲聲命令。
“管他們心中支撐誰。他們還敢跟著造反不成?隻你們大周人才喜好這些彎彎繞繞!”
偃珺遲遠遠地站在人群以外,不忍看那熊熊火勢,不忍聽那慘叫抽泣。性命,竟如此輕賤。冒丹真是殘暴至極。他想以儆效尤,壓抑傳言,竟如此對待淺顯老百姓——他的子民。長此以往,必定民氣渙散。縱他鐵馬金戈也收伏不了民氣。
世人相互推委,最後的結論落在了此中一個身材枯瘦的白叟身上。白叟淚流滿麵,顫抖著身子,對冒丹叩首,道:“單於明察,這不是我說的!傳言非我所引發的啊!”
冒娜拉在帳外求見。冒丹宣她出來。
路遠持續,“阿古返來以後便戴了麵具,說是受了傷,毀了容。即便大王與阿古真是兄弟,戴了麵具的阿古也不必然便是疇前的阿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