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措置軍務的謝琰,聽聞數百個百姓來求見,要求他命令讓偃珺遲留下。
越貞大喊一聲,“阿遲!”
有人站出來,道:“我們並不肯將她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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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道:“阿遲在的這幾個月治好了很多病人。我們都極其尊敬她。此番……此番她是被逼分開的……我們至心但願她能留下來……請四殿下成全。”
“當真!”偃珺遲怒喝,“還不來滅火!”
偃珺遲將要交代的事都交代了,這才跨上馬,告彆世人。
圍觀的世人見病人雙眼緊閉,不知是昏疇昔了,還是被燒死了。
有人道:“火已經滅了,並未完成‘驅邪’。”
謝琰點了點頭,站在偃光的碑前,諦視了墓碑半晌纔開口:“你有何籌算?”
“是她醫術不精,休要找藉口!”胡娜哼道。
最後一行刻字是:將軍血,豪傑骨,萬古不枯;浩然氣,北疆魂,永久長存。
越貞與越榮在一旁依依不捨。列隊及圍觀之人也有些難過。唯有丹炅與胡娜二人滿臉是笑。
越貞非常氣憤,“那雲正也並未將甚麼邪魔擯除出來,阿遲憑何要分開這裡?”
很多人也跟了去,圍在偃珺遲與病人的四周。偃珺遲要用淨水為患者洗濯,有人主動幫手打水,有人顧及她是女子,主動為患者洗濯。
她的心似被重擊普通,心中哀思萬分。她跪倒在地,為爹爹叩首。磕完頭,她仍跪著未起家。她原想她再也不能留在二哥身邊,今後每日便留在北疆,全二哥的抱負,保護爹爹曾保護的江山、百姓。哪知,她並不受歡迎。某些人想方設法讓她分開。
偃珺遲笑了,“過兩日我便分開。”
世人說不出話來。唯有越貞小聲道:“因此我們纔來請四殿下出麵啊!四殿下有令,阿遲也不算出爾反爾了。”
不等丹炅與雲正發話,圍觀的世人都紛繁提水滅火。常飛問左明,“我們要不要幫手?”左明看向謝琰,謝琰微微點頭,左明與常飛便也插手滅火之人中了。
她跪著,伸手撫摩那已有些年初的墓碑。想著今後,不知還可否跪在這裡,本日,便讓她一向這麼跪著吧。
夏季的氣候多變。纔將晴空萬裡,斯須便響起了雷聲。雷聲霹雷隆地,預示著又一場大雨將至。
有人又道:“我平素裡瞧著阿遲極重承諾。恐怕我們也一定能求得她返來。”
謝琰見她籌算冒雨跪在這裡,便不再言。隻是,他也站著不動。
越貞看著偃珺遲遠去的背影,黯然地對世人道:“你們的病多蒙阿遲診治、治癒,莫非真要將阿遲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