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弘與皇後皆送了藥來,偃珺遲臀部上的傷仍用的自配之藥,疼痛稍好些。而第二日卻開端發熱。
皇後感喟,“她的身子如此,皆因我而起。”
素雲急道:“我等助公主退燒卻毫無用處。”
“皇後孃娘現在的地步,還不是因她的母親?”
“開口!”皇後孃娘喝住兩人,道:“我事前不是讓爾等部下包涵麼?怎的兩下就把她打暈了?”
皇後突覺疲憊,點頭,擺了擺手。
皇後亦憶起近十年前的事。她歎道:“便依你之言吧。快到晚膳的時候了,可要留下來用膳?”
那兩個摺子都是要求娶珺玉公主。一個是楚國的薑宸,一個是衛國的世子衛彧。
謝弘蹙眉看完第一個摺子,在將第二個摺子看完時,不由憤然。
太醫當即走到殿中圓桌旁坐下,揮筆疾書。未幾,將藥方遞給謝弘過目。謝弘掃了一眼藥方,命人當即去取藥、煎藥。
她擅自出宮,冒犯宮規,她才罰了她,他現在卻來與她說她有功績。所謂存候是假,這纔是真。皇後核閱地看著他,“她有功績?”
謝弘點頭,又退後數步,再問了幾句安。
-----
太醫點頭,“須得用藥才行。”
“本日便不消膳了,他日再來陪母後用膳。我另有事,先告彆了。”謝弘躬身施禮。
知秋、知夏道:“奴婢們怎敢違逆皇後孃娘之意?隻能說這珺玉公主身嬌體貴,才這般便受不住了。”
謝弘進殿施禮,見皇後身上的薄毯滑落,上前拾起,重為皇後蓋好。
這不是事理的事理倒讓皇後一時發楞,無言辯駁。
偃珺遲忽冷忽熱的狀況又持續了半個時候,終是退了燒,卻說著胡話。謝弘一向守在榻前,聽得她渾說一句“好多二嫂”,他本來皺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莫不是真燒胡塗了?”
太醫隔著巾怕為偃珺遲診脈,一刻鐘後,太醫稱本是小疾,卻因她體質衰弱才燒得凶惡,須得當即退燒,不然結果不堪假想。
謝胤卻伸出小手覆在偃珺遲額頭,知未燒了才放下心來。
謝胤吐了吐舌頭,已至偃珺遲榻前,“珺……”看了一眼謝弘,笑道,“姐姐如何樣了?好了麼?”
待謝弘拜彆,知秋手裡拿了一個白瓷小瓶到皇後跟前,道:“二殿下這是不滿皇後孃娘懲罰珺玉公主,竟親身登門來提此事?珺玉公主有錯在先,二殿下怎能如此護著她?皇後孃娘還命奴婢給珺玉公主送藥去,娘孃的美意,二殿下怎就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