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著的宮女們抽泣起來。兩名老宮女再次望向皇後,吞吞吐吐道:“皇後孃娘……”
偃珺遲捱了一記狠棒便有幾近一命嗚呼之感。聽聞皇後斥責,狠狠地咬著唇。棍棒再次落下時,她覺著不如先前疼,可唇仍然被咬破,疼痛之感繼而讓她暈了疇昔。
“使不得!公主本就俱寒,大寒天澆水,公主怎受得了?”是素雲及另兩名宮女素衣、素容異口同聲。
偃珺遲聽出是本身的貼身宮女素雲。她正要開口,皇後便道:“公主出錯你們自免不了罰!本日便一個一個的來!”
謝弘一進內殿殿門便望向趴在榻上之人,卻在瞥見以後忽地轉過身去。頓了頓,他負手背對床榻,問:“公主傷得如何?”
偃珺遲卻不想他獲咎了皇後。心道:“要叩要跪會有甚麼?又不會死人!”她思念母親,去母親故裡記念,即便捱打受罰又有何懼?她的表情豁然開暢起來,朝承光殿而去。
“既如此,來人!重打三十大板!關上殿門,就在我麵前打!”
宮女轉頭朝內裡看了一眼後,低聲道:“皇後孃娘在裡邊。”
皇後喝斥:“爾等再出聲就更狠狠地打!”
他出了承光殿,望了眼暗淡的天空飄零的白雪,腳步一轉,往皇後的寢宮而去。
“奴婢也情願先來。”
一名宮女話音剛落,謝弘便沉著臉大步走進內殿。謝弘與偃珺遲自小靠近,宮女們天然未有禁止的。
避過各處宮人,一起謹慎謹慎,偃珺遲終究到了承光殿前。現在,仍下著雪,殿門緊閉著。她哈了一口氣,冷颼颼的,得快些出來。伸手拍門,殿門不一時便開了。開門的宮女還是疇前的宮女。偃珺遲放下心來,對宮女笑道:“難為你們了。殿中可生了火?多加些炭來。”
“你是說你裝暈?”謝弘訝然。
來交常常的宮女們皆立足對謝弘施禮。謝弘點頭,皺眉,“你們如此亂作一團是如何回事?公主如何了?”
偃珺遲不提不肯他對著皇後乾,獲咎皇後之言,儘力輕鬆笑道:“實在,我還受得住。隻是也疼,快暈疇昔了。閉著眼,她們覺得我真暈了,拿水潑我。我隻是懶得睜眼罷了。”
偃珺遲與謝弘到了皇宮便趁人不備分頭而行。謝弘去見天子謝弦,偃珺遲迴承光殿。
素雲欲將偃珺遲扶起來,偃珺遲卻點頭。她如何都得挨板子,她們都來湊甚麼熱烈?她對皇後道:“依宮規,可罰板子,可罰俸祿。她們要罰就罰半年俸祿好了。其他的錯誤我一力承擔。皇後孃娘脫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