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中間的女子嚇了一跳,向她看了一眼,輕聲道;“夫人,你如何把頭巾摘下來了,這頭巾是要等大王來掀的。”說著,那女子已經將蓋頭撿了起來。
這是她來到這個天下後第二次坐肩輿,第一次是在陳夏書回紫淩宮的時候,那次身邊另有個陸昱之,隻是這會……唉!真是腳指頭都冇想到,本身竟然會莫名其妙的跟人家拜堂結婚,並且還是那麼一個看了就感覺噁心的人。
蓋好蓋頭靜坐了一會,俄然聽到內裡傳來了一陣陣鑼鼓嗩呐聲,想來他們還弄了個迎親典禮。聽著那些聒噪聲,穆子晴更加感覺內心煩躁。
過了一會,又聽到內裡有人喊道;“大王來了,大王來了……”
女子也不活力,還是笑著道;“夫人,你如果感覺悶就先喝杯茶吧。”說著,回身子向桌子走去,拿起茶壺倒了一懷茶,一邊說道;“本來這蓋頭是要等新郎返來掀的,不過我們這些人倒無所謂那些端方,等大王將近返來的時候再蓋上去就行了。夫人,先喝懷茶吧。”
女子怔了一下,隨即道;“夫人,實在這盜窟裡的人不是你想的那麼壞的,他們都是一些無家可歸的人,這到處兵慌馬亂的,像我們這些流浪的貧民不如許連合起來的話,底子就冇有活路。就像我,那年代被人估客賣到一個大戶人家去為奴,要不是在逃送的路上碰到了大王他們,恐怕我現都還在過著跟牛馬一樣的餬口。”
穆子晴冇好氣的哼一聲,倒是冇說話,向那女子看了一眼,認得她是剛纔那兩個女子此中的一個,隻是穆子晴不曉得她叫甚麼名字。
呃!真拜堂啊?穆子晴隻感覺腦筋“嗡”地一聲響,怔怔的站著不動。心中在想――在當代,這類禮節但是看得很重的呀,這一拜下去,是不是就意味著這平生都隻能是這個男人的女人了?
待鑼鼓嗩呐聲來到院子時,金三孃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小妹子,來,我們扶你上轎。”
穆子晴看了她遞過來茶杯一眼,冷聲道;“我不渴。”
一番熱烈下來,天氣已然黑了。穆子晴被簇擁著送入了“洞房”,像一尊菩薩一樣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穿戴厚厚的喜服,頭上又戴滿了累墜的珠珠釵釵,還蓋著一塊令人堵塞的蓋頭,加上表情又煩躁,能熬過這一個時候已經是她最大的忍耐限度了。現在她是不管如何也受不了這等非人道的折磨。有些火大的一把扯下了蓋頭,狠狠往地上一扔。
穆子晴隻覺腦筋一陣眩暈,這還郎才呢,去!想想就惡寒,女貌還差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