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惴惴不安,一隻手伸過來,將她扶了起來:“愛妃放心,本宮不會讓你殉葬的。”
連玥正色道:“妾身天然擔憂殿下。殿下是妾身的夫君,妾身自當經心奉侍,還請殿下為了妾身,好好保重身子。”
“你擔憂本宮?”
她固然和歐陽鐸有了商定,但今後誰也不曉得會產生甚麼事情。萬一……萬一歐陽鐸這個太子不成了,她這個冒牌太子妃可不肯意跟著一塊兒殉葬,總得給本身找個後路,那麼身邊就得跟著幾個可靠的人。
頭上俄然傳來一聲輕笑,連玥說不清是嘲笑還是嘲笑。
太子妃殿下畢竟是皇家的人,回丞相府如果身邊就帶一兩個丫頭,那禮法上絕對說不疇昔。
“太子殿下。”連玥衝著歐陽鐸福了福身子,見歐陽鐸身上的薄毯隻搭到腰間,便皺了皺眉頭。
“如何俄然想起來回丞相府?”歐陽鐸停歇了氣味,不答反問。
連玥揮揮手,讓幾個丫頭都站起家來:“疑人不消,用人不疑。除了太子殿下,你們就是待在我身邊最長的人。你們誠懇待我,我也必然不會孤負你們。”
連玥心底暗自翻了好幾個明白眼,她但是個冒牌貨呀!要不是想要碰碰運氣回丞相府看看有冇有那味百川草,她才懶得歸去呢。畢竟連家的人但是能認得出這位大蜜斯的真假的。
春末非常必定地點頭:“奴婢本來就是宮中奉侍孝德皇後的小宮女,當時孝德皇後還在的時候,奴婢跟著姑姑學梳頭的技術。當時奴婢每天都要夙起,每天都要用細綢布擦拭這支金步搖,太子妃殿下,這支金步搖但是孝德皇後最喜好的簪子了。奴婢聽姑姑說,這支鳳穿牡丹的金步搖彷彿還是當今賢人送給孝德皇後的呢。”
連玥忙翻過歐陽鐸的手腕,細心地診了脈,才長歎一口氣:“殿下隻是風寒入體罷了,殿下放心,妾身應叮嚀秋意去熬藥了。”頓了頓,又有些遊移隧道,“庫房裡的藥除了上賜的,大部分都是景王殿下送過來的,妾身瞧著,倒都可用。”
身邊跟著的春末卻一臉欣喜:“太子妃殿下。”她盯著連玥髮髻上的那支鳳穿牡丹金步搖,鎮靜得雙眼發光,“這是孝德皇後的東西!”
一刻鐘以後,坐在馬車中的連玥將髮髻上的那支金步搖摘了下來,托在手掌心中,細心地打量了一番,問中間眉眼盈盈的春末:“你肯定這是孝德皇後的東西?”
“你歸去多住幾日,不消擔憂本宮。”歐陽鐸說完這句話就將手中書合上,閉了雙眼,竟然就如許睡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