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有樣樸實的東西入了我的眼,不知可否向大將軍借一借?
鳳,乃是鳳驪國姓,然闕的話不言而喻,隻是現在的蕭素尚且不知鳳在鳳驪國事一個不簡樸的姓氏。
“賀哥哥。”蕭憐茹被縣衙老奴攙扶著出了來,蕭憐茹衣裙裙襬被鮮血染濕,砸了寶裳閣大門,杖責二十,已是從輕發落。
南淩都城不似昔日這般繁華,雖時近晌午,來往百姓也未幾。本來日出時分就該擺出來的攤位現在空空蕩蕩。
然闕在蕭素凝眉的時候,大手突地一揚,二話不說就扯下了蕭素的巾子,一張亮麗容顏,似含苞綻放的桃花,又似盈盈出水的芙蓉,仙女大略如此。然闕細細地看,蕭素的眼睛比她要大些,唇瓣紅潤些。
“我叫蕭素,一輩子都姓蕭。”蕭素這句話是大實話,她在當代的名字就叫蕭素,跟爹姓,當然一輩子姓蕭了。
“看夠了冇?巾子還我。”蕭素冷然出聲,不悅地伸手攤開。
是何種東西讓然闕向蕭賀厲討要?還是樸實的東西?思慮半晌,蕭素唇瓣一抿,她名字裡有一個素字,樸實的東西指的是她。撤除她,蕭府那裡另有事物與然闕有乾係?
蕭賀厲沉默半響,最後雙手交疊行了一禮,“然大少爺此話有錯,第一,我不過是北昭天子派在南淩的小小虎帳散官,當不得大將軍。第二,蕭某行武,素雅之物在蕭府早已粉碎殆儘。恐怕難以遂大少爺的願。”
車伕左思右想間,女子倒是率先開了口,“我不下車了,你幫我去探聽縣衙環境。蕭憐茹到底受了甚麼懲辦?”
入了馬車,蕭憐茹靠在蕭賀厲肩膀上,泣不成聲。
蕭憐茹被然闕硬是請到了都城縣衙,縣衙知府乃是北昭人士,夙來看不慣蕭家。何如聖上旨意在,不能動蕭府。這個旨意隻是針對莫要主動招惹蕭府,但蕭府犯了國法,遵循律法就該嚴加懲辦。再者,告蕭憐茹的是鳳驪首富,然家獨子然闕。
但是天不遂人願,越不想甚麼越來甚麼,馬蹄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停在蕭素坐的馬車旁,馬車車窗簾子仿似都跟著飄零了一下。
蕭憐茹憤恚至極,南淩未滅時,本身是寵冠後宮的皇貴妃,一個小小知府那裡敢對她如此!賀哥哥去往都城虎帳,兒子尉遲逸關入大理寺,待派人去接的時候,兒子已經消逝不見,自此了無訊息。
“本來你竟愛蕭彥雲到這類境地,動靜不假。”然闕掀起一抹笑,一樣的容顏,脾氣也很像,愛上一個男人就是這般斷念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