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嬤嬤咬了咬牙,歸正他們已經將殿下傷的夠深了,也不差這一次了,因而出聲說道:“本日,老奴聽德安在宮中行走時,聞聲一些不好聽的,一時有些憤恚……”
“是。”薛嬤嬤伸手招來一個宮女,低聲叮嚀下去,然後溫馨的垂手立在燕景霄身側。燕景霄慢悠悠的品著茶,薛嬤嬤幾次看向他,欲言又止。燕景霄看向薛嬤嬤笑著說:“嬤嬤明天這是如何了?”
薛嬤嬤麵色微冷道:“殿下本來曉得?昨兒老奴冇有同殿下一同前去,不知到底產生了甚麼,但還是問過德安,您,您既然已經曉得她是甚麼樣的人,又何必,何必非要置氣,左不過一個太子妃之位,可立亦可廢啊……”
薛嬤嬤沉著下來才道:“盧閣老的女兒出世時,天上有七彩祥雲化作九鳳飄零,久久不散,欽天監算了盧蜜斯的命,是,百年難遇的母範天下之命啊……”
薛嬤嬤聽著燕景霄的話,心中微澀,前些日子還是一個重情的孩子,竟然就這麼快演變了,這麼好的孩子,皇上皇後,他們如何能……作孽啊。
那不就是五年前?提及來,他的暗影也是五年前初建呢。
燕景霄低聲道:“嬤嬤也是明白人,這父皇母後他們早就麵和心反麵,現在更是勢同水火,孤現在可不能再讓父皇將孤作為靶子,護國公他們想要棄了孤這顆廢棋,也要看父皇還會不會因為他們的權勢再立母後生下的孩子為太子,畢竟,這麼多年,父皇……不成能一向任人宰割。再說,母後就必然能夠生下孩子,生下一個男孩?世事無常啊……”
薛嬤嬤服侍燕景霄洗漱完,用過早膳。燕景霄一如既往的坐在桌前,抿了一口熱茶,說:“明天的露葵羹,暗香細滑,葵肉鮮嫩,烹的不錯,讓小廚房再做一碗,放在爐子上溫著。”
燕景霄看著薛嬤嬤喜不自禁的模樣,指尖摩挲著杯壁,淡淡的笑了:“嬤嬤可不要張揚啊……”
燕景霄微闔了眼,安靜道:“孤何必欺嬤嬤?”
燕景霄淡淡道:“那嬤嬤可知這太子之位,可立亦可廢?孤也不怕奉告嬤嬤,此次孤中毒,父皇一來是為了警告母後他們,二來,也存了廢太子的心。抽絲此毒,如果冇有孤用的冰月香將其激起,便該是孤十八歲時發作,十八歲……嗬。”
燕景霄心下一動,看來事成了。但麵色不改,隻輕聲安撫薛嬤嬤:“嬤嬤不必再憂心了,孤差人尋解藥的事有端倪了。”
燕景霄抬眼:“嬤嬤曉得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