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王殿下緩緩抬手,悄悄撫著他眼底的青影,天寒地凍中不分日夜的趕路,實在累著了樓璟,這般的觸碰,也冇能把他弄醒。蕭承鈞輕歎一聲,有些心疼,湊疇昔,在他唇上落下一個輕吻。
蕭承鈞微微點頭,摸了摸在他胸口亂蹭的腦袋,他自小學的帝王之術,對於這類耍手腕賺黑錢的事知之甚少,但也知繁華險中求,這類買賣要冒很大的險。
蕭承鐸被噎了一下,瞥了一眼下首的四皇子,眼中閃過一道陰桀,口中卻笑道:“不急,大皇兄不是也冇有正妃嗎?”這般說著,忍不住昂首看了一眼禦座邊的前太子妃,這一看,目光便黏在那邊捨不得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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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四皇子後代雙全,三皇子卻冇有任何子嗣,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三皇子蕭承鐸失了先機。
這是律法上定了的,那鹽政吏不成能在這上麵壓價,擺佈他手中的鹽都是要發派了鹽引的,與誰換都一樣,端看誰給的禮重、誰的麵子大罷了。樓家在晉州的權勢幾近無人能敵,何況該送的禮,樓璟向來是毫不含混,天然把那鹽政吏哄得高歡暢興,將他幾萬兩銀子買來的三十多萬兩倉鈔儘數兌了鹽引。
臘月二十八,夜,麟德殿。
“那便還是按我們之前說的阿誰價,這鹽在晉州,運走也頗費些工夫,再高怕是賣不出去。”三爺微微點頭,有些為莫非。
“待京中的這些賣出去,我叫人送到朱雀堂去。”三爺朝樓璟拱了拱手,起家拜彆。
趙熹的三伯管著京中的碎務,這事向來也都是跟這位三爺談的,因此樓璟冇有理睬咋咋呼呼的趙熹,隻看向三爺,“您看,多久能脫手。”
長長的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微喘,樓璟用額頭抵著蕭承鈞的眉心,緩緩磨蹭,“可想我了?”
“都換了,”樓璟曉得殿上麪皮薄,見好就收,靠近些與蕭承鈞枕在一個枕頭上,“一兩倉鈔一引鹽,本就是定製,改不得。”
江南出鹽,納糧換倉鈔的人就多,但倉鈔向來都比鹽引多,趙家世代為官,天然有些門路能弄來些彆的州的鹽引,在江南一帶很馳名譽。
“你怎的這般早就返來了?”蕭承鈞不答,反問道。
趙熹見三伯走了,便湊過來道:“我說,你這是發橫財了,是不是該給我個彩頭?”
樓璟被那誇姣的觸感喚醒,也不睜眼,直接按住那偷親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九吹打章,鐘鼓齊鳴,群臣設矮桌於大殿兩側,珍羞甘旨,玉液美酒,數不堪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