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是個肥差,樓璟非常樂意,伸手拆了皇上的頭冠,用五指給他梳理頭髮,“行宮的事有很多勳貴摻雜,這錢很難要返來,把那些寺人清算了也就是了,勳貴的事要緩緩圖之。”
次日上朝,工部尚書趙熹拿出了一份賬冊,言說內侍省所記賬目非常混亂,並且避暑行宮破鈔的銀兩較著超出了通例。
世人不由得看向這位新汲引的吏部侍郎,大家都知的趙三元。趙熹三元落第入了翰林,本來有左相趙端這個親伯父在,宦途上該當是一起開闊,誰料趙端去官歸田,趙三元也回籍守孝,在人們將近忘了這位的時候,他有俄然去了閩州,直接做了閩州的丞相。
行宮的事,當初樓璟也摻了一腳,渾水摸魚撈了很多錢,之以是讓趙熹賣力,此中一個目標就是為了把樓璟摘出來。
在接下來的幾日裡,世人才明白了蕭承鈞的企圖。本來那不如何管事的吏部尚書,完整把權限下放給了蔡弈,蔡弈擼起袖子,把那些個混日子的官員十足免的免、降得降,而方纔上任的工部尚書趙熹,則奉皇命查辦構築行宮一事。
“本日之事,你有甚麼設法?”蕭承鈞一邊批著奏摺,一邊問蔡弈。
朝堂上頓時更加溫馨了,左相敢去觸黴頭,他們可不敢,試想誰奪了產業,還情願把產業留給兄弟的兒子的?
他的夫君竟然學壞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樓璟忿忿地想著,放開將近喘不上氣的天子陛下,扯開扣得一絲不苟的龍袍,在那白淨的脖頸上印了一個深深的牙印。
本來就重傳統的清流一派,天然是樸重地支撐左相的觀點;溜鬚拍馬之人則墮入了兩難,因為這位年青的帝王實在是深不成測,底子看不出他的企圖,就不知趙熹這番談吐是皇上授意的,還是用心攪亂他們的視野。
當然,這般勤懇的民風當中,身為天子的蕭承鈞天然更加勤懇。批完了一摞奏摺,蕭承鈞揉了揉眉心,稍作歇息。
樓璟不滿地抱住皇上,斜眼往那敞開的龍袍裡瞄,想看一眼那誘人的粉色小豆,“我不走,我要留下侍寢。”
“爾等也這般覺得嗎?”弘元帝並不直策答允,而是淡淡地問滿朝文武。
避暑行宮修建本就該工部來管,當年被沈連一力包辦,賬目混亂,朝中花了很多銀兩,現在還未補葺安妥。世人憐憫趙熹方纔調離權力中間,就接了苦差事,趙熹本身可不這麼以為,他早就運營好了,要在三十歲之前當上丞相,現在不及弱冠就做了尚書,這個目標完整有能夠達成,天然是乾勁實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