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濯泉中玉,蕭蕭風下鬆。
“狗東西,你跟他們通同好的,想要謀權篡位!”三皇子大聲吵嚷,這些日子紀皇後不準他見皇上一麵,萬一傳下聖旨來,他也就甚麼也見不到,說不定還會被這些羽林軍一刀成果了,越想越驚駭,喧華的也就越短長。
“我知眾位將士忠君愛國之心,定不會被小人矇蔽,”樓璟暴露一個暖和的笑容,聲音也不複方才的冷硬,“現在國難當頭,皇上被困宮中,右相把持朝政,都城岌岌可危,本將不能坐視不睬,為了不讓眾位將士莫名淪為亂臣賊子,也為了手刃害死祖父的奸人!”
“好!”陳世昌心中大定,“讓晉州軍加快腳程,速速前去禁止閩王!”
“拿紙筆來,朕要立,傳位聖旨。”淳德帝看著有條不紊地調兵遣將的皇後,歎了口氣,似下了甚麼決計似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陳將軍還坐在主位上,驚奇地合不攏嘴。安國公世子樓璟!他這個時候不是在江州剿匪嗎?如何會俄然呈現在晉州大營?
淳德帝靠在厚厚的大迎枕上,喘氣了半晌,睜眼望向紀酌,“內裡現在如何樣了?”
“李成!”樓璟朗聲點將。
樓璟走到主位上,法度均勻,未有涓滴停頓,唇邊雖含笑,端倪間倒是一片清冷。已經站起家來的陳將軍被他的氣勢所攝,下認識地後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