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樓璟不甘心腸在大饅頭上蹭了蹭,展開眼,就看到他的大饅頭變成了蕭承鈞。
不難堪言官,是太祖立下的端方,耿卓如許跪著,淳德帝也有些下不來台,聽得此言便點了點頭,擺手讓他身邊的總管寺人懷忠去把禦史拉起來。
太廟在東郊,占地頗廣。
“快醒醒。”太子殿下無法地看著懷中越晃抱得越緊的人,隻得騰脫手捏了捏他的臉,豈料那毛絨絨的腦袋竟然在他肩窩裡蹭了蹭,軟軟的癢癢的……
樓璟看了一眼那人,不由得大吃一驚,竟然又是內侍監沈連!文官一側立時收回了幾聲整齊不齊的吸氣聲,勳貴裡更有一聲微不成查的冷哼。
淳德帝充耳不聞,徑直朝前走去。自古以來,不殺言官,他也冇體例,不過擋道了挪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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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會有皇親來拜見,用過午膳你且睡一會兒。”蕭承鈞看著冇甚麼精力的樓璟,溫聲說了一句。
懷忠笑眯眯地去拉耿卓,豈料耿卓底子不買賬,甩暢懷忠的手,膝行幾步到淳德帝麵前,聲音沙啞道:“皇上,太廟宗祠,豈可兒戲!本日姑息寺人入太廟,明日就會亂朝綱啊皇上!”
帝後行於前,樓璟和蕭承鈞彆離立於帝後兩側,各向後錯半步,勳貴與百官則列於儀仗以後。浩浩大蕩行至正殿前,有一身著繁複號衣之人立在玉階下,待帝王停下腳步,跪地施禮,便是本日的司禮者。
話音一落,鼓樂聲止,場麵立時靜了下來,落針可聞。沈連麵不改色,百官除了禦史外無一人出聲,勳貴更是充耳不聞。
歸去的路上,樓璟和蕭承鈞都有些沉默。淳德帝越來越一意孤行,隻聽得進好話,聽不得諫言,如許的朝堂,遲早會出事。
兩小我大眼對小眼,一時都有些愣怔。
蕭承鈞蹙眉,揮手讓下人都退下去,把一個湯勺放到了他的碗裡,“用這個吧。”
“嗯,”蕭承鈞應了一聲,並未讓人打簾,而是輕晃了晃懷中安睡的傢夥,“濯玉,醒醒。”
行了半個時候,輦車停了下來,安順在簾外輕聲道:“殿下,太廟到了。”
冇等蕭承鈞反應過來,懷中已經多了一個暖呼呼的身材,柔韌而苗條,帶著淡淡的草木香,太子殿下刹時僵住了。
回到東宮已是中午,蕭承鈞叮嚀把飯擺到了八鳳殿,與樓璟一起吃。
入得正門,是一片非常廣漠的高山,中間有雕龍禦道直通正殿,兩側列羽林軍,持青銅戟肅麵而立。鐘鼓齊鳴,韶樂婉轉,羽林軍兩側乃上百舞者,踏著一種特彆的韻律起舞,充滿了莊嚴與崇高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