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羽林軍已經列隊了。”安順又催了一句。
樓璟正做著好夢,夢到母親給本身蒸了一個半人高的兔子饅頭,說“璟兒,這個給你做枕頭吧”,他抱著饅頭很舒暢,但是床在不斷的閒逛讓他睡不好,他隻能抱緊了懷中的大饅頭,如許能震得輕些。
沈連從高台上走下來,不緊不慢地說:“耿大人是否弄錯了,皇上纔是一國之君,你如許逼迫皇上,用心安在啊?”
“內侍省本也兼皇家司禮,有何不成?”淳德帝皺眉,沈連早幾日就跟他說想做太廟祭天的司禮官,本不是甚麼大事,如何讓禦史一說就彷彿他做了一件極蠢的事一樣?
話音一落,鼓樂聲止,場麵立時靜了下來,落針可聞。沈連麵不改色,百官除了禦史外無一人出聲,勳貴更是充耳不聞。
歸去的路上,樓璟和蕭承鈞都有些沉默。淳德帝越來越一意孤行,隻聽得進好話,聽不得諫言,如許的朝堂,遲早會出事。
“皇上,吉時將近,本日太子大婚告太廟,還是莫擔擱了時候的好。”右相陳世昌出列,沉聲道。
樓璟不由得向蕭承鈞看去,太子殿下似有所感,微微側臉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便又斂下眸子,彷彿甚麼都冇瞥見。
“唔……”樓璟不甘心腸在大饅頭上蹭了蹭,展開眼,就看到他的大饅頭變成了蕭承鈞。
行了半個時候,輦車停了下來,安順在簾外輕聲道:“殿下,太廟到了。”
沈連在聽到“宦官”二字的時候,神采敏捷陰沉下來。淳德帝也有些下不來台,都這會兒了難不成讓沈連把號衣脫了?
彆的他不敢說,先帝睿宗天子,樓璟小時候但是見過的,花甲之年還是風采還是,哪有畫像上那樣衰老。
“快醒醒。”太子殿下無法地看著懷中越晃抱得越緊的人,隻得騰脫手捏了捏他的臉,豈料那毛絨絨的腦袋竟然在他肩窩裡蹭了蹭,軟軟的癢癢的……
帝後行於前,樓璟和蕭承鈞彆離立於帝後兩側,各向後錯半步,勳貴與百官則列於儀仗以後。浩浩大蕩行至正殿前,有一身著繁複號衣之人立在玉階下,待帝王停下腳步,跪地施禮,便是本日的司禮者。
懷忠笑眯眯地去拉耿卓,豈料耿卓底子不買賬,甩暢懷忠的手,膝行幾步到淳德帝麵前,聲音沙啞道:“皇上,太廟宗祠,豈可兒戲!本日姑息寺人入太廟,明日就會亂朝綱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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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淳德帝氣得直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