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既然東西已經到手了,另有甚麼來由持續擔擱下去?
“司徒大人不必客氣,常言道,國度興亡,匹夫有責,風某雖是陣法師,然父母親故也是大夏子民,天然不能坐視奸宦當道,必當竭儘儘力剿除賊子。”如此大義凜然地冠冕堂皇一番,陵洵又將話鋒一轉,“不過風某尚未婚配,家中香火未繼,若此行還能保全性命,不知司徒大人可否給鄙人預留一條活路?”
下人將那搜捕官差的話原樣傳達:“大人,聖上有命,昨夜有陣法師反叛,全城挨家挨戶展開搜捕,不管王公貴族還是三公九卿的府邸,都不能倖免。”
一聽此人牽涉到中常侍,官差頭子不敢再輕舉妄動,隻是眯著眼看了看那些手持兵刃的家兵,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是中常侍大人的門客,為何會在司徒大人府上?並且還要以兵刃相向?”
劉司徒彷彿被戳到甚麼痛腳,老眼頓時迸出精光,直盯著陵洵,彷彿要將他從裡到外穿透普通。
“那就奉求風公子了。”
劉司徒冷哼一聲,固然曉得這所謂的“聖命”究竟是誰下達的,麵上還是冇法違背,隻得讓人放官差出去。
幾近就在同一時候,搜尋官兵衝了出去,見院中景象,立即將重視力轉移到陵洵身上。
陵洵曉得,老狐狸這是想要將他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了,如此一來,既能製止府中有陣法師的事張揚出去,又能夠在這全城訪拿陣法師的時候,趕鴨子上架逼得他去行刺秦超,可謂一石二鳥。
早在袁府時,方玨便已經將比來京中各城門崗哨查探清楚。他們京中冇來得及撤出去的人手另有半百,如若伶仃幾人逃脫,還不算難,但是如果如此多人儘數撤出,另有億萬家資押送,冇有辦理恐怕很難通行,是以當司徒府來人接陵洵時,陵洵不但冇有推拒,反而順水推舟欣然前去。
陵洵愣了愣,噗嗤一笑,“司徒大人未免太汲引我,那些陣法師的本領,可不是我這麼一個招搖撞騙的繡花匠能比的。”
劉司徒心中遊移,統統都在一念之間,是就此翻臉各走各路,還是持續這場彆有用心的聯盟?
此時的陵洵絕對不會曉得,他這作死的一句“隻愛英偉男人”,今後會以如何的速率傳遍九州南北。
垂垂能聞聲外邊那些官差入府搜尋的吵嚷聲,陵洵的處境未免難堪,輕瞟了一眼橫在脖子上的刀刃,看向劉司徒,眼中仍然含笑,彷彿此時處於存亡一線的並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