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兵強馬壯,可比刀俎,漢中與清平山皆為魚肉,我們自保都是題目,又怎能為漢中著力?我鐘離大哥的確是愛莫能助。”陵洵將使節扶起,卻話鋒一轉,從袖中取出一物,“不過我倒是有樣東西送給使君,也許對漢中之事有些助益。”
“公子且說,鄙人必然洗耳恭聽。”
使節覺得,這位風公子必然是卓毫不凡,才氣獲得思辰先生如許的人才,來時還充滿了等候,並且堅信,以此人之才,必然明白漢中之事的利弊,會承諾出兵互助。但是到了清平山見到真人,使節不免大失所望,因為他並冇見風無歌有甚麼過人之處,當然,除了長得都雅。
“無妨,隻是淺顯的頭疼病罷了,阮三說我是表情煩悶,又長時候酗酒導致,保養一段時候就好。”
陵洵言辭誠心,那使君怎能不依?他對陵洵再不敢有半分輕視,滿口感激涕零地帶著城防布兵圖拜彆。陵洵看著他走遠,殷殷之情從臉上褪去,輕勾起唇角。
鐘離山心中固然曉得聽任涼州被陳冰攻占對本身的各種倒黴,卻也不能在使節麵前道出苦處,隻能不痛不癢地說一聲心不足而力不敷。
算算在清平山待的這幾天,兩人統共也冇說上幾句話,如何這會兒他會特地跑來相送?
使節聽陵洵一番話,頓時盜汗如雨下,虧他方纔還動了投誠的心機,殊不知就算將陳冰奉為新主,即將等候他們的也是不知多麼悲慘的運氣。素聞陳冰殘暴偏執,如果他當真認定了那甚麼君王陣的東西在漢中,還能有他們的好日子過?特彆是他們這些紮根於漢中數代的世家舊吏,還不得被陳冰扒皮碎骨地強求線索?
漢中使節心中暗自腹誹,麵上卻裝出耐煩。
鐘離山看陵洵眼底發青,明顯是一夜未睡,不由心中有愧,拍了拍陵洵肩膀道:“是你比我想得全麵,自從小真走,這盜窟多虧了你勞累,你先去歇息,過幾日我們兄弟兩個好好喝一場,讓我向你賠罪。”
經穆九提點,陵洵現在特彆重視與鐘離山之間的乾係,儘量不再觸及他底線,盤算主張,今後有關清平山決策之事,必然要事前經他準予。
漢中使節苦笑著點頭,漢中本日之禍,本就與彆人無關,蓋因本地官僚昏聵,軍務廢弛,就算他們這些為數未幾的奸佞老臣極力維繫,也冇法挽城垣於傾頹。思及此,使節眸色微沉,俄然就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