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使節迷惑地接過陵洵遞給他的東西,隻見那是一卷布帛寫就的圖紙,展開一看,竟駭然失容。
“冇錯,但是這純屬無稽之談!想必那姓陳的也隻是為了師出馳名,弄了這麼一個狗屁來由。”使節一提及這個就憤激不已,連粗話都忍不住說出來。
鐘離山站在一旁,不解陵洵葫蘆裡賣的甚麼藥,卻也冇有插嘴,隻和那漢中來使一樣,等他後文。
接連送走兩位來使,那涼州使節自是趾高氣揚,即便恨得清平山眾匪牙癢癢,也要好聲好氣一起相送,再看那漢中使節,固然也是被客客氣氣地送出,倒是一副失魂落魄如喪考妣的狼狽樣。
陵洵點頭道:“並非如此,據我所知,陳冰以君王陣為由,並非隻是空空標語,當初他縱兵入京,為禍兩江,的的確確是為了找尋一樣名為‘君王陣’的東西。”
鐘離山看陵洵眼底發青,明顯是一夜未睡,不由心中有愧,拍了拍陵洵肩膀道:“是你比我想得全麵,自從小真走,這盜窟多虧了你勞累,你先去歇息,過幾日我們兄弟兩個好好喝一場,讓我向你賠罪。”
“公子且說,鄙人必然洗耳恭聽。”
“大哥這是說得甚麼話,倒是你,昨夜但是把山裡的弟兄們嚇壞了,現在如何樣?阮三爺可有給你看過了?”
“風兄弟,那城防布兵圖給他當真無礙?既是出自穆先生之手,那邊麵必然是隱含了陣術,陳冰部下陣法師那麼多,不成能認不出來。”
“既然風公子已經曉得我漢中大難臨頭,又怎能忍心袖手旁觀?還望公子勸勸鐘離將軍,救一救我漢中吧!”使節說著又要淚如雨下地拜下去。
“此圖為思辰先生所繪,是按照漢中地形設想的排兵陣法,隻要根據此圖唆使設防,雖不能說令漢中變成鐵桶,好歹也能拖上一拖涼州兵,讓他們不得等閒攻破城池,若應用恰當,可保漢中一年以內無虞。一年今後局勢如何尚不成知,但是對漢中來講,總歸是一次轉機。”
陵洵笑了笑,閃現出難堪之色,“實在作為一個外人,也不曉得這些話當說不當說。”
“無妨,隻是淺顯的頭疼病罷了,阮三說我是表情煩悶,又長時候酗酒導致,保養一段時候就好。”
“當真?”陵洵想到穆九昨晚和本身說鐘離山這頭疼病來得蹊蹺,倒是放不下心。
“這……這竟是城防布兵圖!”
使節微詫,漢中深處盆地當中,四周山巒為倚仗,卻也是樊籬,很多動靜都不如內裡通達,他隻曉得陳冰謀逆,縱西北軍南下中原,卻不曉得也和所謂的“君王陣”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