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山扶著額頭,閉上眼長歎一聲,才道:“你還記得不久之前,我是如何向你提出對穆先生的思疑?你當時又是如何答覆我的?”
便在這時,有人將一件大氅在他身後披上。
陵洵說著,便將曾派人暗中網羅的證據拿出,放到鐘離山麵前,有那麼一刻,他俄然想到嶽清將穆九可疑的證據交給本身時的景象,不由感覺,這畫麵竟是驚人的類似。
陵洵看了看鐘離山,隻好杜口不言。
但願鐘離山比他目光好點,不要被感情矇蔽。
穆九起家,沉默半晌,又對陵洵道:“我知主公心結難明,因此本日前來,一是為將玉簪償複原主,二是為告彆。”
但是這個設法一經提出,便遭到以吳青為首的一乾清平山白叟激烈反對。很多人以為,既然清平山終須與陳冰一戰,為何不以逸待勞,熬個三蒲月,等著漢中城破,涼州兵與漢中兵兩敗俱傷,再出師來個漁翁得利。
終究這發起也便不了了之,但是陵洵不曉得為甚麼,常常站立於清平山西麓棧道,向漢中方向眺望,心底生出模糊不安。
“你起來吧,我並不怨你。”
平時倒也冇甚麼,但是本年剛好是他二十歲生辰。
“實在我對吳青也是一樣的,固然彆人思疑他,可隻要我信他就好了。這類豪情旁人冇法明白,就算天底下的人都想要我死,也唯有他不會。這些事今後不必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