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琴娘恨恨剜了雲鍛一眼,提起裙襬折身就往白澤書院跑,書院裡頭人多,她隻要進了書院,便無所害怕。
她搖搖擺晃跌跌撞撞,瞅著塊大石頭,抱起來朝著雲鍛後腦勺就是兩下。
聞言,薑琴娘眸若晶火,灼灼生輝,明顯已經非常氣憤:“我薑氏便是四嫁五嫁,也嫁不到你雲鍛頭上,收了你的齷蹉心機,不然明個城南的雲家綢緞莊,我就讓它改姓易主!”
她不敢去想,如果然讓雲鍛得了手,她又該如何是好?
聽聞這話,赤朱臉上呈現惶恐:“大夫人,婢子親目睹你自個收著的……”
“大夫人,會不會是落在雙月湖了?”赤朱盜汗涔涔,唇無赤色,滿目驚駭。
正當時,白澤書院裡頭有人聽聞落水的動靜,呼喊著一群人遙遙趕了過來。
雲鍛就聽她說:“我薑氏生是蘇家的人,死是蘇家的鬼。”
她心頭一緊,用力抓著赤朱小臂:“回府!”
雲鍛勃然大怒,他自問給足了這女人臉麵,誰想她竟是油鹽不進。
“薑琴娘!”不善的怒喝猛地響起,像高山炸響的驚雷打斷她冇說完的話。
雲鍛看她一眼,這女人麵龐嫩若童顏,眼梢泛水光,嬌軟惹人憐,然她的身子,妖嬈勾人,可謂人間極品。
薑琴娘順勢擺脫開,她反手一掀,想要離雲鍛遠遠的。
“哼!”他嘲笑連連,壓抑多時的邪念好像決堤洪澇,“今個老子先弄了你,莫說是桑園,全部蘇家都是老子的囊中物!”
赤朱哆顫抖嗦地給她攏好衣衫:“那他,他會不會就此滅頂了?”
薑琴娘躊躇不定,雲鍛會滅頂?
她拂袖側身,不加粉飾本身的嫌惡:“不必,我同雲二爺無甚好談的。”
就這般聲色厲下,都像是在軟糯撒嬌,冇有半點威懾力。
再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更何況薑琴娘還不是泥人!
可貴出門,本日又還餘暇,薑琴娘也就籌算多走幾步路,閒庭輕鬆一番。
他邪心大起,熾烤的五臟六腑都在痛:“老子等不得,現在就先要了你!”
雲鍛喉結滑動,咕嚕吞了口唾沫,頓感口乾舌燥,他盜偷窺了幾眼披風下的小巧曲線,邪腸蠢動,滿腦廢料!
他說到這,俯身往她耳邊吹了口噁心的熱氣:“薑孀婦,你嫁三回,怕是早忘了男人的滋味?今個,你成了我的人,蘇家也跑不了。”
薑琴娘轉頭,就見覥著將軍肚,身穿寶藍色暗紫紋雲紋團花錦衣,三十出頭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