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叫娘娘?”太貴妃責怪之意更甚,輕拍她手背,“你這女娃娃,也太不上道了。”
南虞訝異:“……你連祖母的醋都要吃?”
太貴妃聞言非常歡暢,抬眉就道,“是麼?這麼說,咱娘倆還真是有緣,你說,像我們這類情感輕易顛簸的,可真真算是脾氣中人!那些個鐵石心腸的,又怎會瞭解我們的感受。”
主如果孫媳婦與孫兒把日子和和美美的過好了,她兒子與兒媳泉下有知,必然也欣喜。
蕭珩:“……。”
她破涕為笑,執住南虞的手,“瞧我這不頂用的,一歡暢起來就惹了笑話,可彆嚇著你這孩子。”
南虞身形微頓,偷望蕭珩一眼。
直至天將要暗下來,南虞必必要歸家了。
“好好好。”太貴妃喜得一疊聲說好,卻倏然就紅了眼眶,想起早已不活著的兒子與兒媳,禁不住潸然淚下。
她是信他的,可他今兒返來,與她一句話都不說,就這麼將她隔斷開去,叫她如何能放心。
隻可惜,他們二人早逝,去得冤枉,是見不著阿珩大婚了。
這一天,南虞在雲中王府陪著太貴妃說話,又陪著用膳,最後還陪著一起看二人都感興趣的話本兒去了,蕭珩被蕭瑟在一旁,心下涼意嗖嗖直起。
“不是伴隨我?”他聲音裡透著些許委曲和涼意,“如何有了祖母,連看我一眼都不肯意了。”
這就惺惺相惜上了。
蕭珩內心不由得打動,抬手重撫上她身後涼滑柔嫩的青絲烏髮,不曉得如何心疼她蘭交。
許是在上輩子,她被沈老夫人這類徒有浮名的長輩,用力摧辱得狠了,即使在雲中城那邊,已曉得太貴妃是個親熱馴良的,也不敢抱有太多的等候。
女兒節宴上,都城裡的世家貴女那麼多,姹紫嫣紅的,隻怕他會對哪個美人看對了眼。
候爺給她的解釋是與南氏和離,另娶個家道普通的,能壓下都城的非議流言,不然他就是那妄圖繁華的名聲。
他尚未到手的媳婦兒,就這麼讓祖母騙去了。
見他負手立於一旁,熾熱目光攜著幾分對勁望住她,她臉上騰地就滾燙起來了。
上天冇有薄待他,讓他能榮幸碰到她這麼個可兒的。
老夫人和阿月返來以後,也是臉黑的可駭,她不敢上前去觸這兩位脾氣不好的黴頭,是以也冇敢多探聽。
可她這被蕭珩勸服進了府以後,太貴妃竟親身等在園子裡迎她。
南家這個女人才情非常了得,在謝家莊園那邊力壓了一眾世家大族經心培養出來的貴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