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就這麼聽信彆的女人一麵之詞,連問都不來問她一句,就直接定了她的罪,棄她而去……。
王朝熙擰眉,這才記起青墨這個婢子是她曾在江浙那邊撿來的。
本來,是這個青墨奉告他,她不要她和他的孩子,要嫁與彆人麼?
她心中悲苦,愴然淚落。
她趕緊側身麵朝裡躺下假寐,不想被他見到她醒來發楞,又要同她說話。
“蕭珩,我再也不想忍你。”她聲音冷然,“我和你說過我嫌臟,你最好不要再碰我!”
青墨見她這靈魂狼藉似的瘋模樣,頓時通體鎮靜。
他寵幸了阿誰女人,她每想起一次,心下的順從便增加得一重,已是冇法解開這心結。
她奸笑得一下,“你瞧,冇了你這個賤女人,他厥後不就與我恩恩愛愛在一起了麼。”
“這便好笑了,在你眼裡,我是你的主子侍女,可在我眼裡,你不過就是勾引了我重華公子的賤女人!”
重華……,王朝熙忍不住眼底發紅,事隔這麼多年,念起這名字,她仍然會疼痛。
整整五六天下來,他雖經常陪她一起用膳,一起共寢,乃至偶然候還一起在盥洗室沐浴梳洗。
“你覺得,我為何要服侍在你身邊?不過是你引發了重華的興趣,我不得不想體例來你身邊,做那些為奴為婢的活計服侍你這賤女人!”
但是,她再也冇等來他。
她嘴邊笑意更加擴大,“你連孩子是閨女還是兒子都不知得吧?我就奉告你,那但是個特彆標緻的小女人呢,重華心疼的不得了,和我一同照顧扶養她長大。”
她痛失了腹中孩子,心如死灰的那段時候,隻等著他來帶她走,等著他給安撫。
“我當時不直接取你賤命,不過是想同你合作一場,因為我曉得,你若死,重華會一輩子都把你放在心頭念想,可你若變了心,狠心絕情拋下腹中孩子,也一心定要嫁與彆的男人,他指定就斷唸了。”
“念念。”他親完以後,給她掖得一下被角,聲音微沉,“夢裡不準再想彆人。”
她這一死,可就用不成了。
她抱著被子騰地就坐了起來,抬手以袖蹭擦著被他親過的臉頰。
……
她被驚醒後,坐起來抱著膝頭呆怔望得中間給他備下的被鋪一會,頗是想不明白,他這幾天怎地就又開端對她有耐煩起來。
即便他前幾天說對她有情又如何。
他竟都不再動氣。
但是聽到他說這麼一句,心頭忍不住就氣。
說到這裡,她笑著的容色轉為陰沉,“可惜,我陪她長大成人,這狼心狗肺的卻對我起了異心,我隻能與彆人合計,取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