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機會。
那是他調派東勝州域的座下客卿五名南飛客座的臉龐。
燕南飛微感驚奇。
燕北川從身邊侍從手中接過刀帕。
燕北川略微驚奇。
雨點打落在烏黑刀身之上,燕北川很當真地擦拭動手中刀說道:“這五人慾在東勝州取我性命,想來必然是用心叵測之徒冒充九弟麾下的南飛客座!”
燕南飛當然不會害怕!
除非……完顏無雙手中有了新的籌馬,比燕北川更加讓大燕不能輕舉妄動的籌馬!
莫非機會掌控的不對?
他冇想到燕南飛竟會如此坦白地承認這五人的身份,更冇想到本身這位九弟竟還想問責本身!
反而將手中獨一的籌馬燕北川丟棄,會令東勝州域再冇有與大燕帝國構和的代價,這一點,完顏無雙不會不清楚。
“可他們確切圖謀不軌。”燕北川收刀入鞘說道。
身為主子的他,如果在此時現在連承認本身麾下客卿身份的勇氣與討究任務的膽魄也冇有,那也無疑太令身後的南飛客座們絕望了,又談何爭帝位謀大燕,而後謀天下?
雨滴打落在盔甲與玄色寬袍上,或是摔得粉碎或是悄無聲氣的浸入衣袍中,然後順著衣角凝集如細流流下。
即便某些宮樓裡撲滅了燈燭,卻還是竄改不了這麵前的天光昏影。
這是在成心讓步麼?
“傳聞這封信,是一名名叫殷六的兄弟送到完顏無雙手中的。又傳聞這封信,出自九弟親手筆!不知可有此事?”
他冇有收到這五名南飛客座的傳信,也冇有收到菩提書院那邊的傳信。
想到去接雪兒的南飛客座尚未有動靜傳來,燕南飛心中驚錯:“莫非雪兒,已經在完顏無雙的手中?”
他的視野穿透雨幕,望著那道黑袍人影。
“我另有一個疑問。”
就在他的麵前。
“這麼說來,我倒成了殺人滅口了?”燕北川笑道。
然後他的視野,悄悄無聲地轉移到了燕南飛身邊那位麵色微變的十子同袍身上。
既然燕北川在做出讓步,那麼本身也冇有究查到底的需求。
連一句話也冇有說,連一句說話的機遇也冇有。
燕南飛皺了皺眉。
現在這些南飛客座裡的精英卻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入了燕北川手中而他事前毫無所知。
隻要一種公道的解釋。
畢竟此事如果敗露,他確切是屬於理虧的一方。
“隻是……”燕北川俄然說道。
玄色寬袍裡燕南飛的雙眼冰冷無情的盯著那落地的五顆人頭,鮮血早已被大雨沖刷沖淡,燕南飛看不到血腥,隻能看到一雙雙望天的浮泛的眼神和一張張慘白如紙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