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斷了的琴絃不知何時又被重新接了起來,靳嫵趁著嫣娘不在的時候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卻被剛好返來的嫣娘待了個正著。
靳嫵躲在一旁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有些獵奇水池裡是不是真的葬了甚麼人,剛想開口扣問,卻隻能半張著嘴看著那兩人走遠了。
那盆冷水澆醒了她的神智,嫣孃的話卻澆醒了她的明智。
“這我可就不曉得了,傳聞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曉得的人早就死光了。”
嫣娘冷哼一聲,連眼皮都懶得抬起來看她一眼。
她乃至有一種錯覺,這些東西她本來早就已經得心應手,隻是顛末端非常冗長的光陰,垂垂恍惚了,而現在,倒是在重新喚醒那些早已埋藏在影象深處的東西。
嫣娘貼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輕聲說道。她的聲音非常陰沉,固然不像昨日那般一字一句都是刻骨的恨,卻仍然讓人聽得寒毛直豎。
那是嫣娘獨一一次重傷了她。
當她的手幾近要落空知覺的時候,她卻俄然感遭到手腕一鬆,她的手又返來了。
靳嫵握緊了拳頭再不胡亂掙紮,調集統統的力量暗中對抗著嫣孃的手勁。嫣娘發覺到她的對抗,力量也更大了,靳嫵感受她的腕骨幾近都要被捏碎了,可她仍然不肯逞強。
第二天一大早,嫣娘來到了靳嫵的房門外,她叩響了房門,但是等了好久也無人應門。
靳嫵記得,她剛醒來的時候也見過這把琴,那把斷了六根弦的琴。她總感覺那天在恍忽當入耳見的琴音彷彿在無形當中牽引著她的神智,一步一步把她從渾沌當中拉了出來。
時候一分一秒的疇昔,兩人就這麼對峙著,手腕的劇痛就這麼涓滴不斷歇的腐蝕著她的神經,直到她逐步麻痹,隻是機器普通的對抗著。
嫣娘一瞥見她的行動,竟然從遠處飛了過來,惡狠狠的一把推開了她。靳嫵就這麼被嫣孃的一掌甩出了三丈以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但是她目前的狀況恐怕還由不得她這麼折騰,她如果真的魂飛魄散了。。。
“半個時候後我再來,先學國策。”
內裡明顯陽光亮媚,水池的水卻冰冷砭骨。靳嫵在水池裡遊了好久,終究遠遠的瞥見水池深處彷彿有個石窟。靳嫵浮出水麵換了口氣,才又潛了下去,直接朝著石窟遊了疇昔,卻有一道封死的石門擋住了她的來路。石門中間有個形狀奇特的缺口,她摸索了好久仍毫無線索,隻得浮出了水麵。那今後靳嫵一有機遇就偷偷的溜到水池裡,卻始終冇能翻開那扇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