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熱、不甘、痛恨。
“甚麼人物?”
她不會武功,或者說她不記得她會武功,可這統統卻像是烙印在她靈魂深處的一種本能。
可奇特的是,靳嫵每次一翻開那些貴重非常的琴譜畫卷,便感覺彷彿俄然間全天下的打盹蟲都跑到了她的麵前。反而感覺那些武功、國策和兵法之類的機謀心術非常風趣,垂垂沉湎此中,冇法自拔。
嫣娘嘲笑了一聲,看著滿身濕透的靳嫵說道。
嫣娘脫手了,正麵迎了上去。
琴棋書畫,文韜武略。
她就這麼看著她,可她的眼神卻像是直直的穿透了靳嫵的身影,諦視著虛空當中的另一小我。
但是靳嫵對於兵法國策的天稟卻涓滴冇法彌補她琴棋書畫方麵的縫隙,而嫣娘對於能夠名正言順的經驗她這件事,又始終樂此不疲。彷彿她心中統統的痛恨,都跟著靳嫵身上那一道道裂開的血口,終究獲得了開釋。
嫣娘想到這裡,再也等不下去,猛地一掌推開房門,收回“轟”的一聲巨響。
嫣娘極擅樂律,任何樂器在她手中彈奏出來的曲子都能讓人不知不覺沉浸此中,但是美好的仙樂下一秒就能變成殺人不見血的利刃。
嫣娘一瞥見她的行動,竟然從遠處飛了過來,惡狠狠的一把推開了她。靳嫵就這麼被嫣孃的一掌甩出了三丈以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在嫣孃的內心,那把琴是珍寶,而她隻是一根讓她如鯁在喉卻又冇法擺脫的魚刺。
“哼,不及當年萬一。”
嫣娘貼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輕聲說道。她的聲音非常陰沉,固然不像昨日那般一字一句都是刻骨的恨,卻仍然讓人聽得寒毛直豎。
嫣娘動手極有分寸,向來未曾傷了她的底子卻又讓她少不得吃些皮肉苦頭,身上的傷老是舊的剛好又添些新的。可奇特的是,那些深可見骨的傷痕竟然向來冇有真正的在她身上留下一絲一毫的陳跡。
曾經如獲珍寶,厥後卻不吝親手毀掉。但她狠心的毀去了這把琴的名字,卻仍然冇法狠心連這琴也一併譭棄。
但是厥後,她再也冇聽嫣娘彈起過那首曲子。
嫣娘進了房門,瞥見靳嫵竟然好端端的睡在床上,內心頭那股邪火的確就像澆了油普通蹭蹭的往上冒。
嫣娘一言不發的黑著臉,眼神陰沉的的確恨不得直接一刀殺了靳嫵。靳嫵卻還迷含混糊的,完整冇搞清楚麵前的狀況。隻見嫣娘直接走到她的床邊,一把翻開了她的被子,非常鹵莽的把她拽了出來,然後抬起架子上的一盆水對著她的頭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