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像被甚麼擊打著,沉悶又痛徹。她捧著腦袋,手指用力地扣入發中,一寸寸收緊力道,似要將根植的影象連根拔去。
臨走前,他神采龐大地望了她一眼,終究還是將滿腹的心聲吐了出來:“姐姐,你就當不幸不幸公子吧,不要再做想不開的事情了,如果姐姐真有個甚麼好歹,公子大抵也......哎,姐姐聰明,應當曉得的。”
那些插手馬會的人,一半是衝著趙國公主的名頭而來的,另有一半,純粹是想嚐嚐中原女人的味道,如果一個啞巴,怎能讓那些男人縱情?聰明如戎王,絕對不會做出這等蠢事,要說過後給她下藥,那她還能信上幾分。
那樣的有力感襲來,擊得她潰不成軍,她寂然地靠在角落,眼角溢位了淚花。這下倒把阿寶嚇住了,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他抬高了聲音,語速緩慢地吐著:“姐姐,公子命我傳句話,他讓你放心,必然會拚勁儘力救出姐姐的。”
“姐姐你瘋了,如何能想不開?”阿寶肝火沖沖地踩碎了地上統統的碎片,“要曉得公子為了姐姐,一起趕來,吃了多少苦,姐姐竟然想在這裡他殺,我真會公子不值!”
趙瑤抿起了個苦澀的笑,這還是阿寶第一次那樣峻厲地和她說話呢,她垂了頭,低低地說道:“我錯了......”
囚禁的這幾日,她也想模糊聽到了馬會的動靜,如無不測,她就是阿誰籌馬。之前戎王就命令保護好都雅管她,應當是想在馬會上拋磚引玉的。
眼瞧著戎王沉重的身軀就要覆了上來,她雙手用力地抵了他胸前。這有如螳臂當車,戎王底子不放在眼裡,反倒以為是中原女人在床笫之間的把戲,悄悄嗤笑。
“公子......”她私內心,但願是公子忽的阿誰公子。隻是被她那樣傷過,或許姬忽會恨她入骨吧.......
“中原男人最正視女子純潔,戎王,你說我如果在馬會上大喊,我非完璧了,你說那些前去的天孫公子還願不肯意插手了?”
“命都冇了,又何談純潔?”
萬般無法,她隻好冒死晃著沉重的鏈條,以吸引著公子歧的重視。力道之大,白淨的手腕處都被磨破了一層皮,流下了殷紅的鮮血。她底子就不在乎這點疼痛,持續搖著。
底下人一片轟笑,躍躍欲試。
戎王籌辦的馬會,底子就是請君入甕,不知有多少人會著了道,她已犯下了弊端,那就不要讓她錯到底。稍作躊躇,她將碎片轉到了一個尖麵,用力往手腕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