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這會一腦筋漿，滿腦筋白糊糊的，以她不通情麵油滑的腦筋，真想不出成果來，想不通乾脆不想，能夠再次看到奶奶已是天大的恩德，哪管其他。

“有事必然跟奶奶說，千萬彆憋在內心。”

存在必有因果，管它是因為甚麼，歸正返來了成果是好的就行，其他不必究查。

轉了一圈，發明那股臭味無處不在，就是找不到地。內心一動，摸向頭頂，油膩膩的觸感，噁心得藍天不要不要的，立馬收回擊一看，上麵沾著一層黑膩膩像油汙的東西，比臭水溝的油汙還黑上三分，不消嗅，一股臭味撲鼻而來，藍天差點白眼翻疇昔暈了，實在是太折磨人生了。

“有事跟奶奶說，不怕，元樂，你先去內裡看著。”孫奶奶見不得娃娃憋屈的樣，覺得是侄子滿臉橫肉給嚇的，轉頭趕莫元樂走。莫元樂純屬躺著中槍，真想辯駁一句，他冇嚇娃娃來著，看他嬸鐵了心一副要趕他出去，灰溜溜的敏捷去了內裡。

眼下的環境有點像她剛到莫家村的時候，趁著身邊冇有人在，藍天梳理梳理她悠遠混亂的影象，以她現在的小身板，實在看不出幾歲。閉著眼，影象似幻燈片，走馬觀花，從垂垂暮年往回翻，逗留在她六歲那年。

屋裡另有股臭味，薰得人難受，藍天抬手聞了聞，另有點氣味，一點點，冇屋子裡那股臭味大，藍天翕動鼻翼，到處尋覓那股臭味的來源。

還是孫奶奶開口，化解孫女的難堪，“冇事，奶奶扶著，等你好了本身走。”

竟然不是夢？

“奶奶，我本身走。”藍天可不讓她扶著，身上臭哄哄的，彆沾了奶奶一身臭味。孫奶奶還要說點甚麼，扶著床框跳下去。

這纔是親奶奶啊！

藍天糾結著小臉，奶奶現在還冇籌算收養她，是她死皮賴臉留下來的，厥後奶奶看她人挺乖的，才收養了她。兩人還是陌生人來著，提點要求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等人走了，孫奶奶笑得跟朵花似的，眼裡儘是鼓勵，藍天衡量了下，是被臭味薰死，保持她的內疚，還是洗個潔淨，香噴噴的給奶奶留個好印象，藍天判定選後者。她臉皮厚不怕說，大不了今後死皮賴臉求收養。

暈疇昔的時候，有人幫藍天擦潔淨了身子，人選就兩人不是奶奶就是五嬸，換了套潔淨的衣服，一起身後背火辣辣的痛，手指尖一碰到，痛得她齜牙咧嘴直抽氣。

藍天記得她彷彿中痧了，熱的，大熱天的穿戴棉襖，能不中痧。被奶奶收養後，有次閒談聽奶奶提過是五嬸給她刮的痧，痛了一個多月纔好。